;哎呀!对面的长老惊叫了一声。
;奈杰勒斯大人,您怎么可以将自己那智慧的结晶暴露在这片污浊的空气中呢!这会有损您的身体的!
长老随即扭动着肥硕的身躯,想要在屁股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高冠拾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卫兵!卫兵!长老挣扎了几下,放弃了努力,转而呼叫起车外的卫兵来。
;菲尼亚斯长老,您有何吩咐?一个卫兵随即打开了车门,恭敬地跪在车外的浅滩上。
;把这顶帽子递给我!菲尼亚斯指了指地板上的高冠。
卫兵随即从车厢的后侧取出一个匣子,然后从匣子中拿出了一对镀金的短棍。
用短棍将帽子夹了起来,卫兵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努力不让身上的河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同时,将高冠递给了菲尼亚斯。
菲尼亚斯擦了擦手,接过了帽子。
;滚吧!
;是!卫兵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关上了车门。
又努力向前蠕动了几下,菲尼亚斯终于得以将高冠递给了奈杰勒斯。
;这顶该死的帽子竟然胆敢擅离职守!我看您得好好治一治它的罪了!
;不过在那之前,奈杰勒斯把高冠戴回头上。
;先让它戴罪立功一段时间吧。
重新挤回软垫的包围中,奈杰勒斯一边舒服的伸展着身上的脂肪,一边随口问道
;菲尼亚斯长老,依您看,我们这次来这鬼地方是什么用意?
;谁知道呢,菲尼亚斯伸出手,从盘子里又抓了一块甜点塞进嘴里。
;帕西弗大人的智慧,自然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不过,菲尼亚斯喉咙上的肥肉一阵蠕动,总算把这块甜点送进了胃里。
;我听说,这次来这该死的地方,是为了给一个叫‘赵柱’的领主授勋!
;哈!奈杰勒斯尖细的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拉车的马放了个屁似的。
;这鬼地方也能有领主?我看干脆给猪圈里的猪也授个勋好了!
;嘘!菲尼亚斯立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奈杰勒斯大人,这次的事,听说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奈杰勒斯脸上的肥肉扭动了一下啊,勉强组成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哪个上面?
菲尼亚斯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盘子上的皇家徽章。
;你是说......!
一想到那个名字,奈杰勒斯全身的肥肉几乎都开始颤动起来!
菲尼亚斯点了点头,也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或者也可能是下巴上的口水。
;听说......还是个伯爵呢!
;伯爵?奈杰勒斯想了想。
;那岂不是和高贵的我们相等了?!
;哼,相等?菲尼亚斯嘟囔了一声。
;老鼠中的贵族,怎么能和高贵的我们相比?
;菲尼亚斯大人,您的智慧也同样让我惊叹。
......
而在另一辆更大的马车里,一个全身红袍的长老正翻阅着手中的卷轴。
将卷轴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几遍,帕西弗仔细的收好卷轴,然后叹了口气,靠在了垫子上。
和前面的两头猪相比,帕西弗并不如他们那样肥硕。
正相反,他的体型完全维持在一个正常的水平。
若是参考他下巴上的那一把胡子来看,甚至还偏瘦了点。
闭上眼,车厢内的景象如愿的消失了,但另一张脸却出现在帕西弗的脑海中。
帕西弗辗转翻腾了好几圈,也没办法把那张蛇脸从他的脑海中赶出去。
托比亚斯的脸,就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牢牢的粘在了他的脑海中。
尽管这次的通知并不是托比亚斯来传达的,但托比亚斯的那张脸,还是锲而不舍的从帕西弗的记忆中蹦出来骚扰他。
这张脸的主人每次出现,都代表了某个人即将倒霉。
而帕西弗能做的,就是尽量按托比亚斯的指令去做,这样才能避免自己成为那个倒霉蛋。
可是这一次,托比亚斯并没有出现。
这很反常。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帕西弗从来都很清楚。
要么,是托比亚斯要去处理某件与此相关,但更为重要的事。
要么,就是托比亚斯本人已经管不着这件事了。
帕西弗想了想,无论是哪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