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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旅途(一)
站在码头边,布费克斯出神的望着波涛汹涌的圣地亚斯河,一时间感慨万千。



在他身旁,图法恩正拿着一张名册清点着随行的见习军官们。二十二名年轻有为的见习军官,加上布费克斯和图法恩,就是这次由北原城派往前线的“战场观摩团”。



当然,并不包括化妆成随从和向导的施维尔等人。



下一班渡轮还要半小时才能抵达,所以图法恩清点完人数后,也百般聊赖的和布费克斯一起看河水。



“在我刚从蛋里孵出来的时候.....”



“噗......”



“你笑什么?!”布费克斯有些恼怒的扭头看着身后正努力憋笑的图法恩,还别说,一百八十度的一扭头看起来多少有些恐怖,图法恩顿时就不那么想笑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难以想象你从蛋里孵出来的样子......”



“这有啥难想象的?”布费克斯有些费解的看着图法恩,“所有的奥洛刚出生都一样啊,小小的一团,毛茸茸的,颜色一般也多是白色或者灰色的......”



布费克斯说着,用手比划出盘子大小的一个圆圈。



“大概就这么大,有的还要更小一点。”



“就这么大?”图法恩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身高两米三的布费克斯,“你刚出生的时候就跟个汤盆似的?”



“那怎么你一出生就有饭锅那么大了?”布费克斯瞪了图法恩一眼,反问道。



没想到这一问,图法恩还真就认真思考起来。想了半天之后,图法恩才对布费克斯点了点头,用手比量出一个家用饭锅的大小来。



“差不多,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这么大。哦对,我们泰格都是胎生的。”



说到这,二人才反应过来这里的问题所在。



“行”,布费克斯认命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道:“话说你能不能到前面来说话?总扭头看着背后实在是太累了。”



太累?正常人扭头一百八十度怕是就凉了好么!



图法恩腹诽了一句,然后站到了布费克斯身旁,与他一并凝望着眼前翻滚的浪花。



浪花就像天上的云彩,每一次起伏中都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而你总能在其中偶遇自己熟悉的样子。



一如一世间的诸般经历,于记忆的长河中浮沉明灭,最终又归于平静。



沉默了一会,布费克斯还是抱着膀子,感慨万千的自语道:“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的爷爷就告诉我说......”



“你爷爷说啥了?”图法恩挠了挠耳朵问道。



“不是,你能不能让我感慨完啊?”布费克斯很是不满的戳了图法恩一胳膊肘,后者则嘿嘿一乐,显然是在故意装傻。



“......我爷爷那会跟我说,河对岸的世界要比这边好的多,有喝不完的水,吃不完的猎物,土地上还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那边的世界既没有能晒死人的太阳,也没有能掀翻整个村子的沙尘暴,有的只有温暖的阳光,还有能够乘上去飞得高高的清风。”



“那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我也要自己飞过河,去亲眼看看河对岸的美好世界。”



“你爷爷还挺有诗意的”,图法恩撇撇嘴,“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死了啊,郁郁寡欢的,我出生后没几年就死了。”



布费克斯耸耸肩,似乎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再后来,我爸为了追回被奴隶贩子抓走的族人们而飞过了河,从此再也没回来过。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像我们奥洛,还有埃兰斯特那样的迈斯都是不能过河的,河对岸的世界并不欢迎我们。”



“再后来,我继任了族长之后,就没什么机会到河边来了。”



布费克斯说完,脸上又逐渐恢复了与他地位相符的威严和沉静,仿佛那片刻的童真就如同记忆中虚无缥缈的故事一样,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图法恩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布费克斯的肩膀。



“不过”,思索了片刻后,图法恩又半是打趣的说道:“那这么说的话,你这次有机会过去看看,埃兰斯特可没这个机会,你不就赚了?”



“埃兰斯特?”布费克斯嗤笑了一声,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痛,“埃兰斯特那老家伙其实去过一次对岸,只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虽然我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埃兰斯特去过对岸?”图法恩有些惊讶的看着布费克斯,“他又不像你那样会飞,怎么能去对岸的?”



“偷渡呗”,布费克斯瞥了图法恩一眼,“从暮月战争结束开始,这条河一百多年来都是运送奴隶和其他货物的重要渠道,真想偷渡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河水,图法恩还是很难想象彼时的埃兰斯特要怎样才能以布费克斯口中那样,轻描淡写的在波涛中登上一艘显然并不欢迎他的船,并且安然到达对岸。



“那后来呢?”



“我答应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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