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轻呵一声,目光阴鸷,;迟了。
谁叫她先招惹他,如果她不按照自己的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梁永希心里一沉,目光震颤地盯着雷墨。
她视线里带着审视和研判。
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好像谁不小心启动了某个邪恶的按钮,让他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眼睫垂了垂,她低下声音,;我明白了。
他捏着她的软肋,她只能乖乖听话。
;我会让宋桀白纸黑字的打出来,你签个字就行。
梁永希握了握拳,;有必要么?
雷墨笑,;我是个商人,凡事都要有有效公文,当然有必要。
梁永希撇嘴,;随你。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多说无益。
见她终是妥协了,雷墨看起来心情大好,他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肩,;给我按摩,要让我像李总一样感到舒服。
梁永希迟疑了一下,他回头,警告地盯着她。
她吸了口气,上前给他捏肩。
以前在梁家时,为了讨好林玉蓉,她从七八岁时就开始给林玉蓉按摩,后来大了些,自己专门学了一下,所以她的按摩手法十分专业。
雷墨微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受用。
梁永希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浮浮沉沉。
三年婚姻里,他一直把她当做空气,置之不理。
现在突然‘理她’了,却是这样不平等的关系。
她内心根本接受不了,可又不得不接受。
;雷少,你看我什么都听你的了,真真那三支广告,你还给她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已经给了香香,怎么能再从她手上拿走?
她心里一刺。
眼角余光看到一角白色礼服,上面绣着红玫瑰,是韩香仪。
她来找雷墨了,就偷偷站在门外。
;雷少,刚刚李总舒服的直叫,为什么你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心里有气,恶作剧地伏在雷墨耳边撩拨。
雷墨睁开眼,偏首看她烟视媚行的脸,;我叫不出,不如你叫给我听听?
;咳……咳……她酝酿一下,扯开嗓子嗯嗯啊啊叫了出来。
叫声婉转低吟,似愉悦又似痛苦。
随着叫声,落在雷墨身上的按摩也时轻时重,变了节奏。
雷墨听着,莫名口干舌燥起来,干脆转过身扯她进怀,;叫的不错。
梁永希干笑,眼角余光瞟向门外。
韩香仪也真是厉害,还不离开?
她刚刚利用雷墨,不着痕迹地羞辱她,她要是不把雷墨抢过来,她更蹬鼻子上脸。
;雷少可以让我叫的更好。她羞羞的笑,目光水润水润的,带着一层热度淋到男人心上。
雷墨掐住她的下巴,深瞳微眯,;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她微愣。
对,以前她都亲亲热热地叫他老公。
这会儿生气了,改叫雷少。
可是……无论怎样,他始终是她丈夫。
她有再多的情绪,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而且,她是计划与他共度一生的。
既然如此,她应该摆好心态,而不是使小性子。
想明白这些,一颗拧巴着的心脏悄然舒展开来。
清丽的脸上浮现微笑,双臂圈住雷墨,喊:;老公……
男人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妖精。
她笑,斜着眼睛看向门口,衣角消失了,韩香仪走了。
可是身上的男人却越来越过火,她用力推他,;我想回家,不想在这儿。
雷墨埋在她胸口。
他开始后悔让她穿成这样了,简直白让那些男人吃豆腐。
;把外套披上。他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
她穿在身上,宽宽大大的,露着腿。
他拧眉,;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