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指尖猩红点点。
;疯子!疯子!她见了后,气极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来?
不要命了吗?
她抽身回室内,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片刻后跑到楼下,楼下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
她打开门,寒风和雪花立即扑了一脸,她不管,朝雷墨冲去。
想象中,她应该飞奔过去给他两耳光,好打醒他。
可脚下雪太厚,她走得特别吃力,心中升腾出的怒气,在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中,慢慢消失了,等到走到他的面前,反倒是眼泪自作主张地流了下来。
;雷墨,你疯了吗疯了吗疯了吗?你想死去别的地儿可以吗?他整夜在这儿逗留,雷爷爷心知肚明,陆丛蔓骂骂咧咧,无形当中,给了她无数压力。
她挥舞着手臂拍打她,他趁机抓住她的手,漫天白雪中,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清楚了,我要你。
她一愕。
眼泪自作主张流的更凶。
;那我的孩子呢?你想怎么处置?
台风席卷而来,刮得梁永希身子都歪了,他用力拉住她,抱在怀里,伏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爷爷说得对,我不能再扼杀第二个生命。
梁永希心里一痛。
他这是,迫不得已接受她的孩子了?
;你这样会不开心。她僵直着身体立在他的怀里。
他怀里除了悍然的力量,除了给她方寸安稳,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被冻得全身都是冷的,肩上,头发上,全是雪。
;不,你在我身边,就会不一样。他答。
梁永希舌尖顶着后牙槽。
未来是继续跟他冷战,冷眼旁观他被韩家人纠缠一辈子?
还是迎难而上,帮他斩妖除魔?
前者,她看了会心痛,等到垂暮之年回想起来,肯定会后悔,自责,惭愧。
既然做不到退缩,那么勇敢一点,向前吧。
;你先跟我进屋再说。梁永希拉住雷墨的手,把他往屋里拽。
男人却是不肯动,;你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