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永希是不可能让她再回雍景湾了,眼下,她只能去父母租住的小房子了。
路边,梁永希坐在后座,安静地等待着。
当韩香仪走出小区时,江流向她描述了韩香仪一个人抱着孩子的惨状。
梁永希紧抿着唇,这确实比把她投进大牢有趣多了。
;她现在肯定是要去她父母那里。以韩父韩母嗜钱如命的个性,已经被榨干血液的韩香仪,一定不会受他们待见。
;我们跟过去看看。
果然,当韩香仪走进韩父韩母租住的小房子时,韩父就不满地骂了起来,;连个男人都拴不住,你还有什么脸回家?
韩香仪抱着孩子站在狭小的客厅,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妈,我才生没三天,你能下一碗面给我吃吗?她抱着孩子,语气哀怜。
韩母还没应,韩父嚷嚷开了,;我们俩都没收入,钱全都花完了,哪来的面条?
韩香仪站在原地,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此时此刻,她无比懊悔。
她该拿一颗赤诚的,热情的,纯粹的心去跟雷墨交朋友,不是蒙骗他,不是去害梁永希,只要他还顾念一点点情谊,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爸妈,你们能要点脸吗?我的钱都被你们拿去还赌债了,现在我身为分文,你们连一碗面都不给你们唯一的女儿吃吗?
;啪——她刚不满的喊出来,韩父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什么唯一的女儿?你哥还没死。
韩香仪虚弱的根本无力接下这一巴掌,整个人朝后摔倒在地,幸而她抱得牢,要不然怀里的孩子就要脱手摔了。
她耳朵嗡嗡作响,低垂着脑袋,脸上火辣辣的疼,勾出了眼底的愤恨和委屈。
这愤恨,带着嗜血的猩红,仿佛要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