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放下自己的衣服,面色寡淡,并没有跟江流解释的意思。
江流皱眉,不解释他也不生气,只是……
;哥,你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吐血了?他关心的是这个。
雷墨嘴角微抿,;我没事。
他一副自己真的没事的样子。
江流却是不信,如果真的没事,会吐血?
或者是因为大嫂的事太过伤心痛苦,气血不畅引起的?
;让我给你检查一下。珊莎开了口,并且已经走到了雷墨面前。
但雷墨却是侧过身避开了珊莎,;我说了没事。他的语气冷冷的,说完后就抬脚上楼。
珊莎看着他的背影,叹气,;他这是郁结于心……
江流不禁忧心忡忡,;那怎么办?大哥大嫂好辛苦啊……
珊莎望着雷墨上楼的背影,沉默地垂了垂漂亮的眼睛。
雷墨来到卧室,卧室里已经被整理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却没了梁永希的身影……
她一个人在海边别墅,一定难过至极。
……
梁永希并不知道自己趴在餐桌上压抑地哭泣时,雷墨和江流就在窗外看着。
她哭的累了,慢慢停了下来,也没胃口吃东西,便移到榻榻米上,双臂圈住自己,望着大海的方向。
眼前是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她能依稀听见波涛汹涌的浪声,却看不见大海的壮丽。
她原以为自己变成瞎子,已经是生活给她最糟糕的历练,没想到现在又遇上更糟的。
她不知道等雷墨回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困倦和饥饿让她昏昏欲睡起来,她靠在榻榻米上睡着了,却做起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在熟悉的大床上醒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冷不丁的开口:;你醒了,刚刚舒服么?
这声音,竟是余修白。
她震惊又错愕,立刻翻滚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她尖叫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然后听到男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余修白,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都是抖的。
余修白没回答,只沉默地穿着衣服,然后,房门砰地被打开,传来一阵脚步声,可那脚步声猛然顿住,她听到了喉咙作响的声音,接着是重物坠地声……
她霍地惊醒过来。
这不是梦,这就是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
她流着冷汗坐起身,她确定,她和余修白狼狈地共处一室时,当时有人闯了进去,那人应该不是江流。
但到底是谁?
为什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她想不出来。
也想不明白余修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卧室里,出现在她和雷墨的婚床上。
余修白,余修白……她想要杀了他!
她脑袋慢慢清醒过来,伸手摸了摸腕上的表盘,现在是九点,不知道是夜晚还是上午?
她打开门走出去,感觉外面热烘烘的,原来已经过了一夜,现在是上午。
不远处的沙滩上传来嬉闹声,有人在海边游玩。
她摸索着上前,遵照记忆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马路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听到有脚步声紧跟在她后面。
她停住,脚步也停住。
她转过头,望着身后的方向,;是谁跟着我?
她心脏砰砰乱跳起来,随即又想到现在是大白天,海边人很多,就算有坏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事实是,跟着她的不是什么坏人,而是雷墨留下的两个保镖。
两人见梁永希突然走出家门,走到了马路边,无不紧张的汗涔涔,就怕哪个不长眼的出租车司机会碰到夫人。
因此不知不觉就离的近了些,没想到这就被察觉了。
;小姐,要乘车吗?这时,一辆出租车靠了过来。
梁永希摸索着,连忙上了车,;雅园,谢谢。
她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递给司机,司机是个老实人,见她生得漂亮却是个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