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和纠结,梁永希脑子里一片空白,雷墨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见。
她终于走到了雷墨身边,视线垂下,淡淡地看着他,舔了舔唇,问:;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雷墨静了一瞬,;好很多了。
他靠在床头,房里很暖的缘故,被子只盖到了腹部,病号服的纽扣也解开了两颗,露着结实的肌肉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梁永希再次舔了舔唇,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掌心布满了细汗,她看着男人,懊恼的秀眉紧蹙,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她老公,是她老公……
无限循环很多次之后,直到雷墨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狐疑时,她突然弯腰,伸手去解他的病服纽扣,;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手,有些滑,但纽扣最终解完了,他的腹部依旧缠着纱布,看起来换过了,上面白白的,不再有血迹,她心里一疼,低头,唇瓣落在了伤处,慢慢上移,触到了他的皮肤上。
男人明显僵了一下,很快,全身又都放松起来。
梁永希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诧异和炽热,看得她头皮都快烧起来了,当亲到他的脖颈时,她猛然顿住,因为……她想起来,珊莎说的是要从额头开始,所以她刚刚那样行不行?她的停顿,让男人又僵了一下,以为她心里涌出了不好的感觉,不自觉的,心里生出颓丧,但令他错愕的是,女人抬头,润润的目光盯着他的脸,温柔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额头,像是蜗牛漫步,又像是垂柳拂过水面,更像是一只温柔手,缓慢地,撩动他的心脏。
就在他快要失控时,他朝她伸出了手,然后却被她制止住,她低低地,;还没到十分钟。
他一脸茫然,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梁永希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这一刻,时间观念有些模糊,她怕不满十分钟,因此坚持坚持再坚持,直到觉得自己快要发疯,雷墨也在失控边缘时,才抽身坐好,粗喘了一会后,抽身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一看。
妈妈呀,已经十八分钟了,除去之前几分钟的犹豫时间,她一定成功了。
;太好了。紧张地保存好视频,她高兴的往边上的沙发上一躺,抱着手机打了几个滚。
被撩的全身冒火的男人,莫名所以地看着她,;你刚刚在计算时间?
梁永希安静下来,坐起身朝他点了点头,;我跟珊莎打赌,亲你十分钟我就赢了,赢了能让她帮我做一件事。
雷墨顿时一脸黑线,语气也不好起来,;所以,你刚刚那么卖力,只是因为赌约?
梁永希眨眼,;是啊。还能是因为什么?
雷墨脸色一沉,看都不想看梁永希了,收回目光望着前方,还不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装着认真看。
梁永希见他生气了,期期艾艾地走到他面前,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我录了视频,你要看吗?
雷墨扔了杂志睨着她,;看了一身火,你帮泄吗?
梁永希瞪眼,不自觉红了脸,;你这男人,你现在是病号,知道吗?
而且还伤在腹部,他还想着这档子事,呵,男人!
雷墨双目灼灼盯着梁永希,眉目忽然间就深奥起来,;等我好了呢。
气氛,幽微地变了起来。
梁永希抿了抿唇,拿着手机转身离去,;我要回去跟珊莎说我赢了。
她在逃避。
可雷墨也不能说什么,谁叫他着了珊莎的道,和那个乔贝贝……想到这儿,连他自己都恶心。
梁永希出了病房,很快回到了海边别墅。
当珊莎看完视频后,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梁永希,你不是很介意师兄跟乔贝贝发生关系吗?为什么还能亲的下去?
居然让梁永希赢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这个女人,明明那么在乎这件事的。
梁永希被人戳心窝子,心里自然难受,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她不在意地笑笑,;你催眠了他,他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忍心怪他?
珊莎瞧着梁永希,哼笑,;你不是个大度的人。
梁永希耸肩,;无论如何,我赢了,你需要兑现承诺。
珊莎脸色一阵白,原以为能赢了全身而退,结果……
;你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事。认赌服输,也没办法了。
梁永希笑了笑,忽地凑近珊莎,伏在她的耳边小声开口:;我要你回M国,一个星期之内,拍一段我爸爸的生活视频,必须十分钟以上。
珊莎震惊地瞪大眼。
南宫阙在战家手里,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