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莉突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后背抵靠在墙上,缓缓的滑坐在地:“我想喝酒,你陪我喝几杯吧。”
凌晨快三点,喝酒?
温言脑瓜子嗡嗡的,下楼去拿了一瓶酒和两只小巧的酒杯,怕安雪莉喝多了。
事实证明,她拿再小的酒杯也没用,对于一个真的想借酒消愁的人来说,一杯接着一杯的,也能不局限于酒杯的大小,照样能把一瓶酒喝干。
随着酒劲上头,安雪莉话也多了起来:“我快憋疯了,所有的事,都像一头猛兽在我心里撕咬,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它关住,又总觉得怎么都关不住,我好想把它放出来,也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一次。
可我不能……为什么……有的人一辈子要活得那么悲惨?”
温言不确定安雪莉是不是真的醉了,所以不敢乱问,尽管她很想知道安雪莉心里藏了什么秘密。
最后看安雪莉已经有些胡言乱语的时候,温言才壮着胆子试探的询问:“小姨,你为什么不愿意继承你丈夫的遗产啊?
为什么对穆霆琛像是对亲生儿子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