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谨公子会来替戚枝赎身,没想到过了整整一年,谨公子只是过来寻欢作乐,从未提起过要为戚枝赎身的事情。
戚枝原本也是闹过的,后来谨公子消失了一段时间,她便不再提赎身的事情,日子便还是这么过。
两个月前,苏博远在莳花馆遇见戚枝,不久便允诺为她赎身。戚枝在答应当苏博远的小妾后,也并未与谨公子断了联系。谨公子依旧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过来一次,她也依旧会为谨公子推掉所有的客人。
听完夏芝的话,苏知聿有些吃惊,而苏知瑶更多的是愤怒。早就知道那什么戚枝姑娘不是什么善茬,没想到果然是个欺骗男人的感情风流女子。
况且被骗的还是她爹。
“白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夏芝微微挑眉,语气有些不甘心,又像是认了命。
苏知聿淡淡笑了笑,为夏芝倒了杯酒,递到她面前,道:“多谢夏芝姑娘,在下并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夏芝笑着接过了酒,一饮而尽,刚想说话,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她、她怎么了?”苏知瑶凑过去拍了拍夏芝的脸,抬头问苏知聿,“苏知聿,你不会给她下毒了吧?这、这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苏知聿蹲下来,将夏芝抱起来,搁放到床上,道:“迷药而已,不必惊慌,她不会有事的。”说着转过身来,快步离开,“趁现在,去找戚枝。”
苏知瑶抿了抿嘴,心里苏知聿这人果真不好惹,方才还跟人谈笑风生呢,不知道何时又悄悄地下了药。她正嘀咕着,见着苏知聿已经走到了门口,便将思绪收了回来,跟着苏知聿走了出去。
虽然是正月,本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但没想到莳花馆的人并不比往常少,到处都是嬉笑怒骂的声音,苏知瑶有些反胃,她偷偷瞥了一眼苏知聿,却发现她跟没事人一样,逍遥自在,也不知道真是在找人还是在享受。
几个小丫鬟迎面走来,走得急,不小心与正在走神的苏知瑶撞了个满怀,茶水泼了她一身,托盘摔了出去,发出“哐当”地一声响。
苏知瑶是个暴脾气,如今她的衣服全是茶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大骂道:“不长眼睛啊?走路看哪里去,不需要的话本小……本公子把你们的眼珠子挖下来。”
那几个小丫鬟被这么一吼,也吓破了胆,嘶哑着声音求饶道:“公子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一时太着急,没注意看,还请您赔罪。”
“赔?你们赔得起么?”苏知瑶冷笑,“就你们笨手笨脚,给我提鞋都不配。”
苏知聿轻咳了一声,示意苏知瑶别再往下说。苏知瑶哼哼两声,闭了嘴。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算了,万一被莳花馆那些保镖抓了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给二位公子赔个不是了。”领头的丫鬟头低着,说话有些颤抖,就差没跪下去了。
苏知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痕,显然方才不知道在哪里挨了训,才会心思恍惚,也不想追究,“无妨,你们去忙吧。”
那几个小丫鬟道了几声谢,捡起地上的东西,又急匆匆离去了。
苏知聿盯着那个丫鬟半晌,回过头,道:“被泼了一身,也不亏,我知道戚枝在哪了。”
苏知瑶的眼睛一亮,“真的?”
“跟我来。”
只见苏知聿拐了又拐,走到另外一边的尽头,脚步忽然缓慢了下来。
苏知瑶有些紧张,低声问道:“喂,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硬闯?还是假装找人?
但苏知聿并没有理她,走到房间的门口,试探地按了按,发现门并没有锁上,拖着苏知瑶一个箭步上前,开门闪了进去。
苏知瑶忽然被苏知聿拽进去,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待她喘了两口粗气,便对上了一双冷冷的眼睛。
“你们是谁?”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妙龄女子,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貌美肤白,细细弯弯的眉下是乌黑明亮的眸子,头发油亮柔软,看着就是一位倾城佳人的模样。
苏知聿转过身,将门反锁上,笑了笑,道:“您便是戚枝姑娘吧?久仰大名。”
戚枝打量了两人一眼,思忖着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并未开口应答。
“哈哈哈,戚枝啊,没想到你的仰慕者这么多啊,来了一茬又一茬,我可是有些酸呢。”黑暗中走出来一名男子,只见他衣衫凌乱,显然是匆忙间才穿好的衣服。
此人长得极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美得近乎女气,笑起来带着三分邪魅,恐怕不少姑娘都被这笑容迷了去。
美丽的姑娘苏知聿见了许多,却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
准确来说,这是她见到的唯一一个美得让她惊叹的男子。
可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男子看见苏知聿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将那份惊讶藏了起来,又继续跟戚枝说话:“这两位又是?”
戚枝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打量了苏知聿两眼,“不认识。”她想了想,转头坐在椅子上,给苏知聿斟了杯茶,笑着问道:“不知二位公子找我究竟有何事呢?”
苏知聿轻声一笑,抬头看着男子,道:“我与戚枝姑娘有话要谈,还请谨公子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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