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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吴氏瞪着眼看着她,强忍住恐惧之色:“不过是精神不好,大小姐莫要会错了意,强加在我身上。”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吴氏还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站在这里,这叫宁墨颜倒有几分佩服,她倒要看看吴氏还能坚持多久。
宁墨颜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握着吴氏的手拍了一拍:“是我误会了,还以为婶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心虚了。”
吴氏被气的不行,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正在把脉的徐大夫,生怕她说错一句话。
宁太夫人也不是个傻子,看着吴氏母女二人如此心虚的表情,她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了,从前她们俩就害过言儿,难保这次不会。
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厌恶,宁太夫挥了挥手:“你带着莹儿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跟颜儿就够了。”
顿时吴氏开始大惊失色了,这宁太夫人突然赶自己走莫不是看出什么了,难道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吴氏手里的帕子捏的紧紧的,几乎快要被扯成两半,她低呼一声:“母亲,言儿的病也是我的疏忽,您就让我留在这里照看。”
一是她想在宁太夫人表现一下自己对宁安言的关切,二是她也想亲耳听见大夫会说些什么,有没有查出病因。
宁太夫人看着她的脸心里越加烦躁,她冷冷的喝道:“不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么,赶紧回去这里有我这个老太婆看着在,你担心些什么?”
看着宁太夫人坚定的眼神,吴氏知道她铁了心赶自己走,而自己总不可能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她讪讪应了下来,拉着宁安莹的手就离开了。
闲杂人也都被赶出去了,屋内除了宁墨颜身边两个嬷嬷,便再也没有其他人,此时屋子里悄然无声,仿佛针尖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徐大夫把完脉脸色十分不好的摇了摇头,她又伸手掰开宁安言的眼白,已经泛了青紫色,又检查了舌苔。
宁太夫人见状赶紧坐直身子,急切的问了一句:“大夫,言儿的病怎么样了,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徐大夫幽幽的开口:“老夫没猜错的话三小姐应该是中了毒,这种毒叫碎石散,服下后身子的免疫能力低下,前几日跟风寒的症状一样,期间还伴有腹泻呕吐,如今这毒在体内无法排解,就会形成发烧不断的症状。”
居然是中毒,难怪宁安言这病会突如其来,果真是有人下毒蓄意谋害,宁墨颜撇了一眼烧的迷迷糊糊的宁安言,心中很不是滋味。
宁太夫人满脸皆是震惊,一听见下毒这么阴狠的手段,她瞬间毛骨悚然,登时她眼角的眼泪泛了出来,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大夫,言儿她还有救吗?”
徐大夫点了点头:“这种毒药十分常见,只是会营造一种得了风寒的假象,若是从体内排不出去便会深入五脏六腑,索性救治的及时,若是再拖个一两日,恐怕三小姐命都保不住。”
“嘶!”宁墨颜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吴氏居然能如此蛇蝎心肠,为了一张帖子不惜给宁安言下毒。
宁太夫人哭的难以自抑,她抽吸着:“大夫,不管您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言儿,都是老身的错,好好的姑娘被糟践成这个样子。”
见宁太夫人情绪失控,徐大夫连连答应下来:“太夫人您先别急,我这就去开一个方子解毒,再给三小姐开点牛黄解毒散,便没有大碍了。”
“不过…”徐大夫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三小姐身子里的毒素不少,五脏六腑都有影响,今后还需要多加调理,经不起折腾了。”
说着姜嬷嬷赶紧递上了笔墨纸砚,徐大夫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大字,方子写完后他又交待着:“这前面几种都是二两,别抓错了,还有汤药熬两遍就够了。”
见宁安言有的救,宁墨颜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还好菩萨保佑言妹妹没有什么事,要不然她一定会让吴氏母女二人偿命。
宁太夫人在宁墨颜的安抚下也缓了过来,她幽幽道:“之前是我疏忽了,光顾着修行去了,言儿变成这样也都是我的错。”
她真的只是听说宁安言感染了风寒,想着一两日就能好也没有在意,如果她真的知道会是这样,她早就安排人过来诊治了,宁太夫人心中一片自责。
宁墨颜一边拿帕子擦拭她的眼泪,一边安慰着:“祖母您瞎说什么呢,这事跟您没有关系,要怪就要怪下毒的人。”
宁太夫人在脑子里回忆了刚刚吴氏跟宁安莹害怕的缩在角落,还失手将花瓶打碎,莫不是真的是她们俩干的。
不过现在仅凭猜测也说不了什么,如果能拿出证据,她绝对不会轻纵了二人,先前被自己惩罚了几次还不长记性,如今还敢下毒谋害了,实在是丢了宁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