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终于赶上了李喻年,徐玉峰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我还没跟你说,这事我有法子。”
李喻年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见他一直从李家追到了这里,心中的恼怒也消失了不少,他冷着脸说:“你能有什么法子,我还有要紧事要办,别拦着我。”
“额是说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徐玉峰目光异常坚定,他继续说道:“你听都没有听,又怎会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呢?”
只见金陵街上众人都停下脚步张望着他们俩,李喻年坐在马上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他侧身下马,开口道:“找个地方说。”
说罢他也不顾徐玉峰的表情,牵着马就上了面前的一个酒楼,徐玉峰见他肯给自己机会,连忙跟了上去。
包间里,菜还没上齐,李喻年就拿起酒一杯一杯的灌了进去,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喜怒,谁知他内心是多么痛苦。
徐玉峰见状连忙将他手中的酒杯子夺了过来,说道:“将军,不管发生什么,您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李喻年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语气中还带着丝丝怒气:“你不管,我喝我的酒碍着你什么事了,不是说你有办法,呵能有什么办法?”
“将军。”徐玉峰对他很是无奈,他环顾了四周见门窗紧闭,这才压低声音开口:“大皇子说了,若是您想通了就去府上找他,他一定能帮你把李大人救出来的。”
一听见大皇子的名号,李喻年更加烦闷,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去,不管发生什么我是不会再去找他了的。”
徐玉峰见他这副样子,凑近了他身边说道:“将军您这是何意,之前可一直都是大皇子在帮衬着你,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李喻年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说道:“我已经跟他说了,皇权之争我不会再插手了。”
“您怎么能这样?”徐玉峰顿时急的面红耳赤,他不满说道:“这些年咱们对大皇子尽心尽力,您说不干了就不干了,这让大皇子怎么想。”
“不管了。”李喻年无视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这一盘花生米,他继续说着:“我早就已经跟你说了,大皇子那边我必须断了,不然宁墨颜那边肯定是要受牵连的。”
徐玉峰见他这副德行,气的话都说不出口,缓了一会,才说道:“大皇子这次可是特意给了你机会,您若是现在去找他还不算晚,不然凭你的一己之力也救不了李大人。”
“我准备去找皇上说清楚,我李喻年从来不会依靠任何一个人,若是我父亲平白无故被冤枉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李喻年沉静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杀气。
“你怎么这么犟!”徐玉峰无奈的叹了口气:“大皇子好歹也是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可不您去了要好,这次的事他一定能给你解决妥当的。”
徐玉峰表面上是对李喻年的事处处上心,也处处关怀,其实明里暗里都在嘲讽着李喻年,没有大皇子的帮衬,他什么都做不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府没落下去。
李喻年却依旧坚定,他缓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香的刺激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继续夹了一口菜:“这事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我是不会去求大皇子的。”
“不是,我是说你先在这件事上跟大皇子去服个软,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徐玉峰语重心长的劝慰着,他是真的希望李喻年能好的。
而李喻年又何曾不知道,只要他去求一下大皇子,那以后就彻底不能摆脱了皇权之争,还得为大皇子效力。
所以自己为了宁墨颜是绝对不会去求他的,如今他也想明白了,继续为大皇子效力,自己不过是皇权相争下的工具而已,随时都有可能牺牲。
徐玉峰也是真心实意的劝说,他跟李喻年这么多年更不能看着他变成这样,他拍了拍李喻年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其实大皇子也是为你好的。”
李喻年心里冷哧一声,大皇子又怎会真的为他好,看似是在关心他,实则想利用这件事牵制自己,以后依旧摆脱不了他对自己的束缚。
“行了!”李喻年站起身子,长时间的压力压得他胸口喘不住气,他刚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徐玉峰见状连忙搀扶着他,李喻年摆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音刚落,李喻年就离开了这里,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他漫无目的的牵着马在街上走着。
脑海里还不断闪烁着今日的事情,这件事其实对他跟李家是很不利的,若是洪涝还继续严重下去,很有可能他父亲的官职不保。
为今之计是需要有一个能胜任的去解决松江的水患问题,为了天下也为了黎明百姓,更为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