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思德坊的招牌,将事情闹大,没想到这下子彻底引火上身了。
一旁的宁墨颜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她也完全没有想到何大人会主动去王妇人家里搜查证据,哪怕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依照一个正经县衙的办案手段,应该不会这么清楚明了的就能找到证据,她总感觉这件事有人在蓄意推动。
另一边寒风派的影卫也搜查到了证据,很快就派人转交到了黄师爷手上,又呈给何大人看,只见他手里拿着的那几张药方子,脸色也暗沉下来。
片刻后,惊堂木又猛的一拍,何大人面首赤红的喝道:“王氏妇人,你还敢说你没有诬陷思德坊,如今证据已经在本官手上!”
王妇人跪拜在地上磕着头,嘴巴里含糊其辞的说着:“大人冤枉啊,草民真的不是蓄意谋害思德坊的名声,真的不是我。”
“你还有脸说!”何大人大声呵斥,唾沫星子横飞,他将那几张证据往地下一扔,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一列举出来。
“本官派人去淞沪巷你的住址去搜查了一下,你的确是有个儿子,看起来痴痴傻傻的,本官找大夫看了,他是从小落下的病根,根本就不是喝了思德坊的花茶!”
所有百姓听到这个结果都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不禁又庆幸思德坊的茶叶没有任何问题,而这个王妇人也是故意诬陷思德坊,想从中讨取牟利。
如今证据确凿,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自知事情败露,也没有机会再诬陷思德坊了,只能招供了:“何大人,是草民一心怨恨县主,想要诬陷思德坊的招牌,都是草民一个人的主意。”
“蛇蝎心肠!”何大人早料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她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唾弃,他责问道:“王氏妇人,你背后可有什么人指使?”
明眼人可都看的出来,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妇人,这背后如果没有人指使的话,又怎会费尽心思去诬陷一个县主,很明显只是一颗棋子。
“都是草民一人所为,绝无他人指使!”王氏妇人跪在地上十分坚定的开口,她也不知道这背后指使她的究竟是什么人。
但她清楚的明白若是将这个人供出来的话,她指定活不出三日,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痴傻的儿子,所以她将罪责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黄师爷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在旁边提议道:“王氏妇人不肯招的话,大人不妨动刑,今日她的所作所为让思德坊蒙受冤屈,若是不加以严惩的话,今日这种事还会层出不穷。”
何大人不禁想起李喻年派人交待他的话,也觉得黄师爷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吩咐着:“先打二十个板子,本官倒看她还敢嘴硬。”
话语刚落,衙役就上前将她按压在木椅子上,公堂里不断的响起板子锤打的声音,还有阵阵的惨叫声。
这二十个板子下来,王氏妇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何大人也有些烦闷,这若是再打下去,旁人定会说他严刑逼供,如今倒让他有些为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墨颜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清冽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何大人,咱们思德坊也是做正经生意的,这位妇人家里也有孩子,这次只当做给个教训,只希望何大人能还我们思德坊一个清白。”
宁墨颜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老妇人主使,但如今她已经答应给皇上进贡花茶,当务之急得赶紧将思德坊重新开张,这主谋到底是谁她也没心思去了解。
何大人见宁墨颜也不计较了,如今正合他的心意,于是就拍板定案了:“本官宣判思德坊茶叶没有任何问题,王氏妇人蓄意谋害,从今日起不得踏入思德坊半步!”
门外等着宣判结果的老百姓纷纷松了一口气,如今这事情的真相也已经知晓,大家都亲眼目睹了王氏陷害的证据,也对思德坊的花茶更加支持。
不久后,官府就将此次案件的结果贴在了官府外面,也还了思德坊一个清白,不久后思德坊又重新开张。
茶铺的生意也逐渐恢复,前来买茶的百姓也纷纷称赞思德坊的花茶,那几家嘲讽宁墨颜的茶铺,更是生意惨淡。
宁墨颜本就有所怀疑这件事有人掺合,那日回去后她听姜嬷嬷说,昨日李喻年就从松江回来了,听说要办什么事,就回来待两日。
她不禁想起在金陵街那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无论是身高还是身型都跟寒风很像,这么一想应该就是他了。
李喻年身为将军,他为了避嫌也不会露面,这件事就交给寒风去做了,没想到他一直如此关切着自己。
心里一阵暖流直击宁墨颜的心头,如果不是李喻年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的解决,思德坊茶铺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快恢复。
第二日宁墨颜就拉着冯琴秋去李家拜谢,还拿了许多花茶,李喻年倒是很热情的在茶厅里招呼着她们俩。
“李将军,多谢你这次出手相救。”宁墨颜十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将锦盒装的花茶递了上去:“这些花茶是给将军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冯琴秋也异常兴奋,她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将军帮忙,不然我们思德坊的招牌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李喻年这次回来也是正巧赶上了,他只想默默的帮宁墨颜,没想过宁墨颜会这么快的就知道,而且还上门找他拜谢,不过也能因此见她一面,也算不错了。
“县主跟冯小姐不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