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道:“这藕粉可是你派人送过来的,这猫替我挡下一命,不然如今倒在地上的可就是老身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悦小娘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满脸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喃喃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一旁的吴氏很是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片刻后又恢复到平静,她怒斥道:“悦小娘,如今你胆子越发大了,还敢当众谋害太夫人,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瞧着在,我看就是你干的。”
如今能利用一碗粥扳倒悦小娘是再好不过了,如今宁泽言不再府上,也不会再帮着她说过,这次悦小娘恐怕插翅难逃,吴氏心里十分满意。
她上前走了两步,斜着眼望着她:“悦妹妹,是你做的就认了,不然等老爷回来派人搜你院子,你面上可救挂不住了。”
悦小娘心中一阵寒意,她跪爬着上前拉着吴氏等裤脚,哭咽着:“大夫人求求您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会给太夫人下毒。”
宁太夫人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悦小娘,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罚是不行了,于是转身吩咐道:“将悦小娘给我关在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给她送饭。”
不是宁太夫人不想处置,好歹也要等宁泽言回府了再说,悦小娘可是宁安言生母,随意打发发卖了的确是有些不不好,等他回来再处置。
下令后,崔嬷嬷跟乔嬷嬷便把悦小娘给关了起来,还在柴房里上了一把锁,悦小娘无论怎么挣扎拍门,都没有人理睬。
宁安言身边的小樱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出府去思德坊通知了宁安言,如今思德坊正是忙的时候,小樱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才找机会溜了进去。
“姑娘,不好了。”小樱喘着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继续说着:“悦小娘被太夫人人给关了起来。”
“什么!”宁安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帐本子,她着急的询问道:“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祖母为什么要把娘关起来?”
小樱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听说悦小娘送给太夫人的粥里有毒,太夫人险些喝了进去,被一只猫给打翻了,喝了两口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宁安言呆愣的摇摇头,她还算是了解悦小娘,她胆子那么小,根本不会做这些,更不可能傻到在汤里下毒药。”
“奴才也不知道。”小樱叹了口气:“太夫人说了宁大人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要等回来再发落,不过现在悦小娘被关在柴房里,太夫人不准人给她送吃的。”
听到这里宁安言心中一紧,虽然她跟悦小娘之前有隔阂,但悦小娘始终是自己母亲,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
“我们现在就回去。”宁安言也顾不上看帐了,趁着天色还没黑,就跟着小樱急急忙忙就跑了回宁府。
清庭院里,宁太夫人坐在圆桌上,面前摆了一桌子菜,她却一点都没有胃口吃下去,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刚夹起的藕片,又放了下去。
一旁的崔嬷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忙将藕片扯了下去:“太夫人,都怪老奴这小厨房忘了交待,您多少还是吃点。”
宁太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本身这几日她身子就不大舒服,今日又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她哪还有心情吃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宁安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也没给太夫人请安,倒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祖母,求您放过我娘。”宁安言沙哑着嗓音开口:“她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她连抓老鼠都不敢,又怎会给您下药呢?”
虽然之前悦小娘联合吴氏做了那种事情,但宁安言始终放不下悦小娘,毕竟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
悦小娘其实也是为了她好,这么多年在吴氏的淫威下她委屈求全,当牛当马的侍奉着,吴氏稍有不顺心,就跑去她那撒泼。
如果不是为了护着自己,悦小娘也没有必要吃那么多苦头,每日在府里都战战兢兢,甚至不敢说错一句话。
想必之前的事,也是吴氏逼迫悦小娘才对自己下手,因为这件事宁安言也跟悦小娘有了隔阂,这两年她也很少去看她了。
宁太夫人看着她额前冒着细密的汗珠,也有些于心不忍,张手就想着把她拉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如今若是想换回悦小娘,这件事必须得找个人认了,宁安言一咬牙就脱口而出:“祖母,其实这件事是我干的,是我叫人下药的。”
就连宁太夫人也没有想到宁安言会主动替悦小娘揽下罪责,她知道这几年宁安言也不跟悦小娘亲近了。
但这孩子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十分听话懂事,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这么做其实是想换下悦小娘,代罪受罚。
“祖母,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宁安言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祖母您要罚就罚我,求求你放过我娘。”
宁太夫人看见她如此倔强,倒有几分为难了,她当然相信这件事不会是宁安言所作所为,更舍不得去惩罚她。
但如今所有证据都说明这件事是悦小娘干的,只有悦小娘的小厨房才有机会碰到那碗粥,所以她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言儿,祖母相信你。”宁太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这件事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