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都会给他送过来,甚至有的小官为了给自己仕途上谋发展,便会给何大人送很多银子,从而去巴结他。
这么多年也没有何大人也没有被朝廷怀疑,他索性胆子越来越大起来,去年朝廷拨款三十万两银子去修堤坝。
这一贪就是整整二十万两,剩下十万两却不够修堤坝了,他便买些混了石子的泥沙以次充好,表面上这堤坝修的不错,实则一发洪水便撑不了几次,如今便彻底垮散了。
不过这皇上还派了一位将军过来帮忙,这凡事都不用他操心,便叫了不少同僚到他府上喝酒解闷。
“何大人,咱们松江水患这次给百姓善修发放粥食,这些银子可都是咱们自掏腰包,您看…”松江淮县的刘大人讨好的笑了两声,给身后的朱大人使了个眼色。
朱大人心领神会,赶紧开口询问着:“是啊,咱们这些银子都是给老百姓救灾了,这次还赔进去不少,您看我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何大人浑浊的眼眸微微闪动,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十分轻松惬意的笑了笑:“你们放心,朝廷已经说了,各位救助百姓的银钱,朝廷会给予补助,分发也是依据你们的俸禄加上救灾所需的物资,到时候一起补给你们。”
听到这话,席下几位大人立刻换上一副嘴脸,各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这给老百姓发米粮,朝廷还会有银子补贴,不过这跟着何大人还是有肉吃,哪怕是一点虾米也比之前强上不少。
刘大人满面春风的站了起来,将酒杯也举了起来:“何大人实在英明神武,跟着您乃是我们几位的福气,这一杯下官敬您。”
“好好好。”何大人也端起酒杯,脸上油腻的肥肉更是一耸一耸,他笑着说:“这些都感谢朝廷,感谢圣上,要不然咱们也没机会为民请命。”
朱大人也谄媚的说道:“何大人还是您有福气的很,这朝廷派了一位狗头将军来赈灾,这也没什么成效,以后咱们松江得靠您了。”
何大人夹起桌上的鹿腿送进嘴里,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们,这次朝廷给的补贴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花了多少银子,都回去好好算一算,到时候我可是要报上去的。”
他特意加重了“算一算”这几个字,哪怕他不提点两句,这手下的官员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朝廷相当于给他们补贴,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当然要多报点银子。
所以根本不用何大人交待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有的不过是花了五百两买了些粥给老百姓喝,便会直接报五千两银子,一个地方官报这么多,算起来轻轻松松便能拿几万两。
这次还是何大人特意写奏折批准的,这每家拿了银子可不该给他送一半,不然以后再有这种好处可就捞不到油水了。
何大人打的算盘可是比一般人还要响,不仅一贪就贪二十万两,如今连朝廷发的补助金也不放过,如此光明正大的贪污公款,甚至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席下这几个地方官一听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这有人帮忙赈灾不说,朝廷还白白给他们发几千两银子,这种好事轮到谁,谁不高兴!
原本当个地方官一年俸禄也就可怜的几十两,自从跟了何大人后,这捞不到大头捞点油水也是不错的。
花厅里几个大人商议完“大事”后便开始吃宴席,今日何大人可是特意宰了只鹿,吃着鹿肉欣赏着歌舞,就连皇上过的都没他们快活。
不过这一切都被寒风打探的一清二楚,这些日子李喻年在救灾,他就潜入何大人的府邸,搜集他贪污的罪证。
回去后只见李喻年辛苦一天在营帐里休息,寒风将这几日他在何大人府上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李喻年。
“什么!”李喻年一拳便砸向了木桩子,他嗔怒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狗官竟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还敢贪污行贿!”
寒风叹了一口气:“不仅如此,他们蓄意克扣百姓的吃食,发的米粥里米粒更是少的可怜,他们还妄想朝廷补发银子的时候多报一笔,实在是可恶至极。”
李喻年眉头蹙了起来,他捏了捏眉心,他知道何大人贪污,但如今松江水患严重,他没功夫去收拾他,没想到他还变本加厉了。
不过他这个人极其狡猾,每一次贪污都把证据销毁的干干净净,要不然就买些古董名画,对外只说是赝品。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顿顿吃大鱼大肉,昨日吃的是马腿,今日吃的是鹿肉,家里连小妾足足都有六个,小妾都穿金戴银,可想而知他这些年都贪污了多少银子。
听到寒风给他汇报的这么多,李喻年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小地方官员都能如此贪污,京城的大官哪呆贪污成什么样子。
国库亏空也是被这些贪官污吏给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整个国库都拿不出重新修建堤坝的银子。
百姓几乎快被饿死,每日苦不堪言,而他们却天天山珍海味,想到这里李喻年有些忍不住了,他满心满脑的愤恨不平。
这几个贪污狗官再得不到整治的话,对整个松江的百姓来说都十分的不公平,所以他得赶紧想办法,将贪官拿下,说不定还能搜出几万两银子,能修建堤坝。
寒风将跟何大人有关的几个贪污地方官都顺藤摸瓜的查了出来,还将名单跟他们的罪证,都递到李喻年手上。
李喻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擒贼先擒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