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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放心她还是想她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沈涅鸢即可摇了摇头,克制自己不去思考。
拓跋渊早已心有所属,她不屑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
……
清雅苑内还亮着昏黄的烛光。
沈威半倚靠着床榻,闭目养神,任由刘氏为自己按着肩膀。
;说起尹清妍,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尹家了。刘氏委屈地低声喃喃道,;老爷,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便是,顾虑什么?
;今日在阁老府,我和老夫人是亲眼看着涅鸢和尹清妍一起离席的,结果尹清妍出了那档子事情,可涅鸢却说她喝醉了,一直在房中休息,这……
实在是说不通啊。
刘氏有意拿此事做文章,可沈威却压根不觉得严重。
;涅鸢那丫头还是个孩子,行事随心惯了,要说她有什么坏心思,那是你多想了。
刘氏咬咬牙,;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其实应该庆幸今日出事的不是涅鸢。沈威打断了她的话,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沉沉地盯着刘氏看,又道,;你怎么就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涅鸢她是我沈家嫡女,她若出了什么事情,折损的是我们沈家的名声。
;尹家不过是外戚,你过几日带些东西上门说几句好话就成了。
沈威神色不耐得很明显。
;可……刘氏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
她还没说出来,就见沈威躺了下来,;行了,这事就此打住。
刘氏僵持地坐在床上,看着沈威,叹了口气。
;二夫人。一个粗使嬷嬷在门口小声喊道。
刘氏随即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快步走了过去。
她将这粗使嬷嬷拉到屋外廊间。
;拿着吧。她将一袋钱吊子给了这位粗使嬷嬷,;今日做的不错。
这位粗使嬷嬷是方才被她指使了去叫醒老夫人,好让老夫人赶去祠堂救沈靖的。
屋内床榻之上,沈威翻了个身,却是没有睡着。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话,是他无意间听北冥郡主提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