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吵吵闹闹的,沈涅鸢已然睡得迷糊了,她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将被褥拉高,遮住了小脸。
床榻上警觉的少年翻身而起,他冷眼看着门被砰的一声踢开。
踏入房的是丁公公,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少君竟是会堂而皇之的坐在小县主的床榻上,正瞪着他。
吓得他猛地一缩脚,快速地退出了厢房,将门关上。
;公公怎么了?为首的侍卫眉头拧得很紧,疑惑地看着他。
丁公公擦了擦额前的汗,稳了稳神色,一本正经道,;老奴突然想起来,小县主虽是沈家嫡女,可她身份实在是特殊,不能这么闯进去搜查。
沈家嫡女身后的势力可是邻国虎狼之邦北冥,得罪不起啊。
侍卫首领恍然大悟,拱手道,;多亏公公思虑周全,那……
;况且小县主是险些被陷害之人,她又帮太后出谋划策,混过了白露祭,鲛珠失窃之事,定是与她无关。
丁公公睨了他一眼,侍卫首领颔首赞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沈家老夫人和二房那里搜查。
;行,你们去吧,老奴与县主说几句话,总要做个样子给众人看看,这样才好交差。
侍卫首领闻言,心中暗叹面前的公公不愧是大总管,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见侍卫们领命而去,丁公公又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他轻扣了几下门,轻声问道,;少君您怎么在这?是不是难以脱身?老奴可以帮忙。
屋内,拓跋渊挑眉垂首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正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啊,不如请丁公公进来。
沈涅鸢好心建议道。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丁公公也是他的人,既然丁公公可以帮他离开奉国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岂料少年单手握成拳,抵在薄唇前轻咳了几声,道,;本公子伤还未痊愈,不易多动。
他抬眸间沈涅鸢正蹙眉看着自己,便又说道,;现在奉国寺守备森严,若是冒险出去,遇上了侍卫,难免有打斗,我这伤口……
一动就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