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原来小县主也在啊,本官眼拙了。
;你按得什么心思,别以为旁人都看不出来。沈涅鸢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沉着脸色的裴晏,;是吧,国舅。
裴晏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国主清了清嗓子,;行了,都入座吧。
这会儿唱的是哪一出戏,他心里门清得很。
贵妃特意安排沈涅鸢和沈威坐在一道,看似合理,其实是想膈应沈涅鸢。
她蹙眉看着自己的坐处,沈威已经坐在了那里,自己怎么也挪不了脚步。
;小县主,怎么了?贵妃指着她的位置,;还不快入座?
沈涅鸢几乎是硬着头皮,坐在了席上。
;涅鸢,沈秀的事情,府里没有人怪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沈威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在深陷在沈三小姐意外去世的伤痛中,他给沈涅鸢倒了一杯酒。
少女看着面前的酒杯,眉眼不动。
;你总是住在阁老府也不成规矩,你的院子已经重建好了,今日就随为父回去,若是少了什么,随意添置便是。
沈威的大掌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施着力道,;为父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父绝不再管束你。
;原来爹爹管过我啊。沈涅鸢故作吃惊的模样,眨了眨眼睛。
沈威眉目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嗓音听起来很是生硬,;你还在怪为父?
沈涅鸢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人都时不时地往她这处瞥着,虽是神色各异,但瞧得出,都是在看好戏。
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沈涅鸢思忖片刻,抬手让宫人撤下了那杯酒。
;我身子还未好全,宫尘大夫说这酒是不能喝了。
;你昨日不是还去了酒馆么?沈威将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添满。
沈涅鸢懊悔地叹了口气,;是啊,被宫尘大夫抓个正着,回阁老府后,还被义父义兄教育了好久呢,今日我是万万不能碰酒了,我可不想再被说教半日。
她一抬眼,就见贵妃身边的丫鬟将西蜀质女锦文公主请走了。
沈涅鸢单手撑着桌子,才起了身,就被沈威压住了肩膀,强行让她坐了回去。
;国主大寿,你别惹事。沈威将声音压低,;我是你爹,总不会害你的。
沈涅鸢顿悟,贵妃是想让沈威将她盯住。
她蹙眉,着急地抬眸,一眼撞进了拓跋渊湛湛深邃的黑眸中。
少年对着她为微微颔首,随即起身,朝着锦文离开的方向走去。
沈涅鸢的心才稍稍定了定,忽觉不对。
恐怕,这贵妃的目的不是她,也不是锦文,而是拓跋渊。
沈涅鸢挣扎着想摆脱沈威的压制,可无奈沈威是老将,她怎么可能在他手底下跑走。
国主不知何时盯着她,盯了许久。
一名宫人小跑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小县主,国主让小的给你传话。
沈涅鸢抬头看着他,不耐道,;什么话?
;这沈将军到底还是您的爹,闹别扭闹一闹也就过了,可别过头了。
;……你知道吗?人有三急!
沈涅鸢虽是在和这宫人说话,可眼睛却是看着沈威。
她一副咬牙切齿却又带了点羞涩的模样,让人瞧着,她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宫人一愣,看向了沈威,颇为尴尬地道,;沈将军,这……小县主出恭还是得让她去的。
他话音方落,沈涅鸢甩开了沈威压制着自己的手,起身就跑,好似一卷风。
国主纳闷地看着他,直到那宫人回去禀报,这才大笑不止。
沈威尴尬地低下了头,手里的酒也不香了。
沈涅鸢离席了,这倒是叫贵妃有些坐不住了。
她使了个眼色给国舅。
裴晏当即起身,说着备了寿礼,要去检查,借故离开了。
东隋的后宫大倒是不太大,就是这宫道太过错综复杂。
沈涅鸢来了几次,只认得去太后西宫的那条路。
此刻,她站在一条宫道的正中央,左右为难着。
;究竟去了哪里?
贵妃不可能把人引去她的宫里的。
;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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