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拉阁老府的人下水,这个人是阁老也好,是拓跋渊也罢,都可以。
国主垂眸看着跪在冰天雪地上的裴晏,又起了心思。
拓跋渊此人,什么都好说话,一碰上沈涅鸢,可就不理智了。
他这个做国主的,自然是不会愿意看到两派势力和好。
可他面上又不能这么说。
国主叹了口气,那就牺牲一下下沈涅鸢吧。
只要不伤着她就成了。
;行吧,你拿了寡人的旨意去吧。
裴晏大喜不已,领了圣旨就跑去了阁老府。
他到阁老府上时,阿福正拉着一车的书上街去。
;阿福,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拦住了阿福,顺手从拖车上拿了一本翻了翻。
这不是……
;没什么,先前府上下人被罚抄了,老爷说放着也是浪费,故而让我拉去集市变卖了。
裴晏似笑非笑地合起书,那书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小阁老与小县主的二三事。
;看来阁老真是两袖清风啊,连下人罚抄的东西,也要拉去变卖,怎么?你们府上快揭不开锅了么?
他本是嘲讽,可没有想到阿福竟是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裴晏愕然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待他回过神来时,阿福已经拉着那一车子的书去赶集市了。
;这能赚几个钱啊?他摇了摇头,负手走进了府内。
花园内,沈涅鸢正偷偷地往花丛里倒燕窝,她一天五顿补汤,实在是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