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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白公子的红线
;一定是谁在打我的坏主意。



沈涅鸢收回手臂,将衣袖挽下。



拓跋渊与宫尘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各自喝着酒,一言不发。



风停雪歇的时候,已是深夜。



沈涅鸢早就抵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拓跋渊将温好的最后一壶酒倒尽,;近日加派人手跟着她。



宫尘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沈涅鸢,微微颔首。



贵妃和国舅终日盯着阁老府,已是很麻烦了,那谢凛更是棘手,偏偏他还瞧上了沈涅鸢。



;少君,我觉得还是让她安分点待在府中,这样倒是省心。



如今,沈涅鸢就是拓跋渊的命根子,她是万万不能出了差错的。



;她?少年眉眼不动,冷哼一声,;若是没有与我置气,她倒是还能听我的话,如今我不叫她做什么,她定是会去做给我看。



;你和她总是这样,也不行啊。宫尘蹙眉,觉得头疼。



拓跋渊却是不紧不慢地道,;无碍,她明日就会主动来示好。



;为何?



;自然是有求于我。



宫尘望着自家少君那笃定桀骜的神情,默默地将最后那一丁点酒饮尽。



;少君,你既然知道未来能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透漏一点消息给我?



拓跋渊瞥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你能不能告诉我,明日猜花字的谜底是什么?



少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宫尘两眼放光地凑了过去,被却他用力地推了头,;滚。



宫尘摸了摸鼻子,他就想赚个小钱钱,怎么就这么难。



他望了望窗外稍稍摇曳的枝干,;趁着这会儿没风没雪的,我回去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沈涅鸢,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沈涅鸢睡得不深,拓跋渊才抱起她,她就惊醒了。



;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就从拓跋渊身上跳了下去。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回屋吧。



挺拔玉立的少年负手,转身就走,没有再与她说上半句话。



事实上,今日这餐夜宵,他也只与宫尘说话而已,全程都没有看她。



其实从前一直是这样,她站在原地看着这人越走越远。



明明早就习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失落和空荡。



她离开前厅的时候,碰上了正在扫雪的阿福。



;小县主,这个请帖是方才送来的。



沈涅鸢接过一看,是白家的请帖。



白彤的哥哥白旭康前些年考了个探花,被远派做了个县令,如今被调派回京。



这对白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故而光派请帖。



;白家世代为商,出了个读书人从官,又被调派回来重用,白家可算是出头了。



阿福知道白家小姐白彤与沈涅鸢关系向来不错,却又见沈涅鸢眉头深皱,故而说一些讨她欢喜的话。



这哪里是白家的喜事,分明就是催命符。



沈涅鸢紧紧地捏着那请帖,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前世,白家给白旭康办了这场宴会的当日,白彤被心怀不轨的沈靖奸杀了,而白旭康和他拼命,却被沈威用权势欺压,关进牢中几日后就病死了。



白家的家业被充公,从此一落千丈,东隋再无首富白家。



如今沈威虽是倒了,可沈靖还逃亡在外。



他如今是亡命之徒,保不齐会做出比之前更疯狂的事情来。



沈涅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末了,从床上坐起,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去倒水。



;小姐,你在愁什么?阿霏打着哈欠,困倦地看着她,猜测道,;是不是白家公子回皇都了,你太过开心了?



木兮警觉地听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保持着沉默。



;白旭康?沈涅鸢觉得莫名其妙,;倒也不至于吧。



阿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就是愁的。



;你知道?沈涅鸢一惊,心悬在了半空中,睁大了眼睛看着阿霏。



;我当然知道啊,白家公子向你表白的时候,我也在啊。



沈涅鸢有些失望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



等等!



;你说什么?她紧蹙着秀眉。



白旭康喜欢她?



还有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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