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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别离在眼前
徐承和锦文要走,是迟早的事情。



徐承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沈涅鸢低眸一看,这是西蜀皇室图腾的玉佩。



;拓跋公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徐承慢慢地道,;这玉佩是锦文要我送你的。



沈涅鸢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眸色复杂地再次看向那玉佩。



这应当就是锦文的贴身玉佩,可以用来自证身份的。



前世的时候,她假冒锦文,就是因为拿不出这玉佩,险些暴露了身份。



徐承见她神情有些不对,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连忙道,;拓跋公子帮了我们这么大忙,锦文和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他说与其报答,不如赠一个随身之物给你。



;他这么说?沈涅鸢有些意外。



;是啊。徐承将那玉佩放到了沈涅鸢的面前,;拓跋公子说,小县主你虽然面上对谁都是淡淡的,可最是重情义,我和锦文走后,你一定会难过,我们也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见,故而锦文送你这玉佩,见玉佩如见她。



徐承没有说的是,是拓跋公子说,最好送一个见物件如见锦文的东西给沈涅鸢。



锦文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赠人的东西,就只有这个可以自证身份的玉佩。



她不要西蜀公主的身份,自然留着这玉佩也没有什么用。



;今日过后,也许小县主再也听不到在下说书了。



徐承拿出一贯用的醒木,拍了一下桌子。



;在下也没什么可以值得送给小县主的,就不如再说上一段书吧。



徐承看着她,问道,;小县主想听什么?



沈涅鸢愣了一下,脑袋有过片刻的空白。



她以前也想过,把徐承喊进府中,只说书给她一个人听,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如今徐承真的问她了,可她却什么都不想听了。



她自认自己经过生死,早就把别离看得很淡了,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还不能够接受生离。



;在下编的小阁老与小县主二三事,其实只讲了一个开头,小县主想听下去么?



沈涅鸢摇了摇头,;你讲了几个月,居然才只是讲了一个开头,我恐怕你需要几天几夜才能讲完,换一个吧。



;那小县主想听什么?



沈涅鸢撇撇嘴,;暂时欠着吧,往后再相见之时,你再补上。



徐承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沉声应了下来。



茶馆被贴上了东主远行,暂不开门的字条。



晚间起了夜风,喧嚣着卷起地上的枯叶。



沈涅鸢站在门前,看着那几个大字,耳边突然响起徐承告别时说的话,;归故里时,再相见。



故里?



沈涅鸢红唇微扬起的弧度淡到几乎没有。



东隋都要被覆灭了,毁在她的手里,哪里还有什么故里能归。



往后的数日,徐承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东隋的百姓只当他是出远门了,偶尔也会提起他,时日一久,半月未至,城西开了几家茶馆,来了好几个说书人,再往后,没有人再提起徐承了。



白家倒是因为徐承最后的那个故事,暂时得到了安全,国主不敢对白家轻举妄动,害怕被百姓影射,失去民心。



西蜀质女锦文倒是比往日里走动得勤了,时常能在一些高门贵胄的府中见到她拜访的身影。



那日,阁老府的马车经过东街,沈涅鸢撩开帘幕,恰巧对上了在街上闲逛的锦文的眼睛。



两人只是默契地微微颔首,并未稍作停顿。



鲛珠找了这么久也没有音信,国主在朝中大发雷霆,可明白人心里清楚,国主拿不下白家的家业,一肚子的火,国舅和拓跋公子只是炮灰而已。



下朝后,百官都瞧见了国舅拦住拓跋公子,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拓跋渊,你是不是终日沉迷在美人香里,忘了国主交代的事情了?



美人香?



东隋再没有比拓跋公子更洁身自好的男子了,唯一能近他身的女子只有沈涅鸢一个人罢了。



国舅此言分明就是在毁沈涅鸢的清白。



;国舅爷。拓跋渊深邃的眼眸是冷的,漫不经心地笑着,却是说着最狠的话,;国主说你有鲛珠的下落,怕你功亏一篑,才叫本公子辅助你,这么多时日,你却瞒着鲛珠下落不说,让本公子盲找,你究竟知不知道鲛珠的下落?



;这是自然!裴晏甩袖,愤怒至极地瞪着他,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拓跋公子轻懒的嗓音再度响起,;那你为何不说?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欺君!国舅爷,你的胆子之大,本公子真是佩服至极。



说罢,拓跋渊甚至还给他鼓起手掌。



裴晏一下子就慌了,他环顾了一圈,百官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怀疑和看好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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