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
拓跋渊眉头皱皱,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荆朔瞥眼瞧见沈涅鸢从里头走了出来,恩……红着一张快要熟透了的脸。
荆朔不禁想起方才听到自家少君低吼的一声,;起开。
他好奇地又瞧了瞧沈涅鸢,见她娇羞地低着头,快步从自己的面前跑开。
小县主这是……在里头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荆朔半眯着眼睛,约莫是想到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黑脸也跟着红了一红。
木兮经过他的面前,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颇为的嫌弃。
太后等了沈涅鸢十五日,她跑到自个面前禀报的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阁老府上下皆无异常。
;哀家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
太后冷冷地凝眸,;沈涅鸢,哀家看你也不想活了!
她猛地拍向桌子,惊得沈涅鸢跪在了地上。
;太后,我所言并未虚假,为什么太后不信?
沈涅鸢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她,又道,;太后究竟听信了谁的谗言?大可让他出来同我,同阁老府众人对质。
太后却是缓下了神色,对着她挥挥手,;你下去吧。
沈涅鸢俯了俯身,走出了宫殿。
崔公公一直候在殿外,见她出来,便道,;老奴为小县主引路。
沈涅鸢微微颔首,跟在了崔公公的身后。
经过了几道宫道,她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崔公公可知道太后近日见过了什么人?
崔公公摇摇头,;老奴不知,老奴也在调查此事。
沈涅鸢眉头深皱,她望着崔公公的背影,他的年纪大了,走在雪地上颤颤巍巍的。
沈涅鸢想起了崔公公前世的下场,并不是那么的好。
她沉着脸色,又道,;此事交给我去办就好,今日宫中不太平,公公什么都不做,才是安全的。
;老奴老了,只想为……他顿了下,才道,;只想为良臣多做一些事情。
沈涅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良臣指的是拓跋渊。
;留得青山在,往后还有很多需要倚仗公公的地方。
沈涅鸢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北方。
;听闻,北冥的皇室可要比东隋复杂很多,若是没有宫中的老人在身边,恐怕被吞了骨头,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的暗示,崔公公也听明白了。
拓跋渊之所以会流落东隋民间,这就是北冥皇室斗权的牺牲品。
崔公公微微颔首,;是老奴考虑不周了。
;连日大雪,这宫道滑得很,公公走路可要当心啊。
当夜,宫尘就被请进了宫,给一位摔倒的老太监号脉。
;崔公公年老体迈,这一摔,伤了筋骨,恐怕日后都伺候不了太后了。
宫尘惋惜地叹气。
太后眉头紧蹙,;连你治不了?
;崔公公年迈,骨头脆,经不起摔,我要医治,得割皮肉,取骨重新接起来。
宫尘顿了顿,又道,;崔公公这么大的年纪,用不得麻药,会伤脑。
宫里的奴才最是不缺。
翌日一早,就有一个年迈的公公被人抬出了宫,丢在了破庙中。
宫尘将这公公捡了回去。
太后知道此事后,又召见了宫尘。
宫尘只道,;小人的接骨技术不好,正巧借公公的腿研究研究。
谁都知道宫尘是个医痴,他做出此等事情,并不出奇。
故而太后并未多做怀疑。
宫尘方要告退,太后却道,;你同阁老府走得好像很近?
;小县主身娇体弱,时常生病,又患有肺痨,拓跋渊公子经常请小人去医治小县主,一来二去,的确相熟。
宫尘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而且,拓跋公子出手很是大方。
;大方?太后嗤笑一声。
宫尘急急地道,;是呀,小人虽说医术很好,可出得起价请小人看病的,实在是太少了,得亏了这小县主是个病秧子,小人这才……这才能吃饱穿暖。
;你替哀家办事,若是办得不错,哀家就把整个太医院都交由你掌管,如何?
宫尘故作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