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腹中这胎儿。
周延安稍低头,敛声:
“娘娘有些急了,此事牵扯甚大,娘娘何必此时就要答案?”
周韫一怔,眸色稍有些许闪烁,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谁人都有私心。
周韫有,周延安自然也有。
如今无人得知她有安虎令,这般利器底牌自是留在手中为好。
现下爷的确待她甚好,可谁知日后是何情形?
周韫渐渐敛下眼眸,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待夜色且凉时,周韫才回了雎椒殿。
她刚坐下,时春就匆匆掀开二重帘子,走进来:
“主子,茯苓姑姑要见您。”
周韫一顿,忙说:“请她进来。”
贵妃一去世,这雎椒殿的人心皆乱,茯苓近日忙碌不堪,整个人瘦了不知多少,脸上皆是疲态。
她进来,就是服身行礼,周韫立即叫人扶起她:
“茯苓姑姑这是作何?”
茯苓看着眼前的周韫,勉强地挤出一抹笑。
她这些日子皆未笑过,她伺候贵妃一辈子,如今贵妃去了,她也只觉一阵寂寥迷茫。
她说:“奴婢来,只是想交给姑娘一件东西。”
说罢,茯苓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册子,递过来。
周韫不解接过,待看清册子中的内容,她倏地震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