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她曾以为,在宫中,除了姑姑外,只有傅巯待她最好。
年幼时,她也常将“太子哥哥”四字挂在嘴边。
直到几年前,她去东宫寻太子,却撞见那幕
傅巯那时甚宠爱一侍妾,便是周韫年幼时,也觉那侍妾极美,一双狐媚眸子,似勾人入魂。
可偏生那日,那侍妾被堵住唇,刀片从她脸颊边缘一点点剥起。
她看见那侍妾疼得眸孔睁大,似要活生生地疼死过去。
平日里温和的傅巯,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一如往日的温和的笑,甚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持刀的人手一丝不抖,待整张脸皮被剥下来,清洗过后交给傅巯手中。
傅巯嘴角的笑才深了一些。
而那往日自持美貌的侍妾,脸上只余血肉模糊。
周韫不记得她是如何逃出东宫的,只记得那段时间,她每日夜间皆是噩梦。
回了郭城,也好久才缓过来。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进过东宫。
傅巯常似伤心地问她,是否和他疏远了?
周韫都只觉,是一条阴凉的蛇趴伏在她耳边,吐着蛇信子,掠过一抹凉飕飕。
周韫捂着脸,蜷缩起身子,想起她有孕后,傅巯做的一切。
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是她忘了,以太子这般,怎么可能任由她有孕?
否则,岂不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想要她这张脸,自不会愿意让她有孕,而致使这张脸出了瑕疵。
周韫打了个寒颤,咬牙堪堪吐出一句话:
“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