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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查
水烫一下,都要娇娇呼疼,被活生生折磨时,是如何受得住的!



圣上被徐盛哭得难堪。



他转身一脚踹在傅巯身上,怒不可遏:



“孽障!”



猝不及防,傅巯膝盖一弯,砰得一声跪地,他拧眉,闷哼一声。



他手撑地,即使跪在地上,也跪得脊背笔直,眉眼清淡,低低敛着,甚为平静,连往日的温和都似还未散去。



半分没有悔改之意。



圣上气得浑身发抖:“你怎敢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傅巯恹恹地敛眸,遮去那一抹不耐。



做都做了,何必问敢与不敢?



若是不敢,他岂会做?



想至此,他抬眸,扫了一眼密室中的画,眸子中多了抹热切。



这分病态,让看见的人都不禁皱起眉。



圣上心中狠狠一沉。



太子是他第一个孩子,纵使当初娶王妃有再多算计,但他对太子绝无一分不好。



他给他太子之位,让他自幼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亲自教他圣贤之礼。



若说,他对傅昀多是愧疚,那对傅巯就是真真切切的疼爱。



但凡傅巯和旁皇子之间争隔,他几乎次次偏向太子。



先皇后去世得早,傅巯几乎是他一手养大,这其中情分,岂是旁人可比?



可他何时变成这副模样?



圣上看着那素来熟悉的人,竟恍惚觉得一丝陌生。



傅昀觑了一眼圣上,看出他眼底的复杂,只掠过一丝轻讽,就若无其事地别开眼。



傅巯半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却就这般,显出一分弱态。



让圣上莫名有些心软,似念起他幼时坐在榻上,眼巴巴地望着宫门,一见他,就眸生欢喜的模样。



徐盛见此,顿时心寒。



他死死掐紧手心,倏地磕头:“求皇上替老臣作主!”



这画上,不止有他女儿,若是传出去,恐怕御书房前会跪满了朝臣。



此等事迹败露,傅巯如何当得储君?



若有一日他登基为帝,岂不是人人自危?



圣上拧了拧眉,他偏开头,避重就轻地说:



“徐卿,你先起来,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徐盛脊背都在轻颤,给他一个交代?



说得轻松,可若真想给他一个交代,又岂会在此时避而不谈?



他倏地抬头,问:



“皇上要如何给老陈交代?”



话音甫落,圣上眸色微变,脸上情绪寡淡下来。



“徐卿欲如何?”



如何?自是让傅巯给他女儿偿命!



徐盛抬起头,动了动嘴就欲要说话,可还出生,余光就瞥见一旁的傅昀轻拧眉,不着痕迹地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徐盛眸色一变,似清醒了些,他生生地回拢了一丝理智,咬着牙,死死埋下头,悲恸到极点,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没有再紧逼,圣上脸色才好看了些。



傅昀看得别开眼,轻敛下眸,心中自有他的打算。



出此一事,徐盛心中对太子必恨之入骨。



既如此,他岂能不拉拢?任由皇上对其生厌?



此事,徐盛的确是受害者,他女儿丧命,他悲恸至极。



因此事是傅巯所为,因私因公,都能叫圣上对他多了几分愧疚,但若徐盛追着不放,这分愧疚也会变成厌烦。



没有人会喜欢心上多一分枷锁。



更何况,傅巯是圣上自幼看顾长大的,圣上许是会对傅巯有气有怒、有失望,但若徐盛逼着圣上处死傅巯,无异于天人说梦。



拿徐盛和傅巯作比,会被牺牲的,只会是徐盛。



徐盛也正是因为理智回拢,想到这一点,才会死死噤声不言。



傅昀敛下心中轻讽,他抬起头,不经意扫过书架,似看见半露的一幅画,他稍顿,又移回视线。



他走上前,抚开这在上方的几幅画,抽出最底下的那副,画上美人过于熟悉,顿时,他脸色一变,阴沉晦暗得可怕。



倏地,他扯过画,压着怒气,似平静地问傅巯:



“不知太子殿下收藏府中侧妃画像作何?”



他手中的画一展开,画像徐徐显露,两个美人交缠相伏,正是那日贵妃和周韫卧榻梅林、红梅飘零轻落美人肩的那副画。



只不过画上,脸庞隐隐只有个轮廓,似在等着用什么填满。



而看了密室中的情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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