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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第210章 大帐里的故事
冷冷看他。



“你去说给大汗听。”



瓦杜拳心紧攥,满脸怒火。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你等着好了。”



————



巴图大帐。



这是时雍见过的最大的毡帐。



有书案,有议事的桌几,有摆放的水果,墙上挂着一个狰狞的牛角,中间是一个插着红蓝旗的巨大沙盘,沙盘上是晏兀两军的攻守布局,十来名亲卫分立两侧,大气不敢出。



气氛压抑,却反常的安静着。



巴图在一张铺着厚厚褥子和兽皮的躺椅坐下来,摆了摆手。



“都出去。”



亲兵们都后退着离开。



几个亲卫看了看时雍,也不发一言地走了。



时雍站在帐中间,时雍处境窘迫,却没发一言。巴图懒洋洋地盯住她,不知在看什么,也是许久没有说话。火光摇曳,烛火燃烧着,将巴图的脸衬得极为阴凉可怕。



“你说说,孤当如何处置你?”



巴图终于开口,时雍揣摩他的表情,读不出他的意图,抿了抿唇,认真道:



“听天由命。”



这回答似乎出乎巴图意料。他垂下脸来,认真端详时雍,“你不怕死?”



时雍道:“怕。”



巴图道:“为何不求情?”



时雍道:“求情有用吗?”



巴图微微眯眼,打量她。



巴图见过了太多在他面前下跪求饶的人,那是弱者对强者天然和必然的臣服,是顺应,是应当。



所以,巴图要做强者。



做这天下的主,不必向任何人臣服。



可时雍进帐这么久,始终一动不动,不吭声,不求饶,说她是听天由命,不如说是有几分看淡生死的坦然。



这样饱受沧桑和世故方能练就的坦然,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巴图打量她许久,突然沉声道:



“侧过身去。”



侧身?



时雍奇怪地看他一眼,顺着巴图的视线指示,将身子转向左边。



巴图冷冷道:“回头,看我。”



时雍又转过头,半个身子扭过来,盯住他。



巴图挥手,“再来,别挑眉。你是在瞪我吗?”



时雍不知此人到底要做什么,不冷不热地瞄他一眼,依言再做一遍。这次,她发现巴图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好像对她的表现很是不满。



她猜不透这个漠北枭雄的想法,只是淡淡看着他。



巴图又命令,“眼抬高。”



时雍微微仰头,抬眼。



巴图:“没让你抬下巴。低头。”



时雍低下头。



巴图看着她的脑门,却看不到她的眼睛了,“抬头。”



时雍觉得这个人有病!



她抬头直视巴图,微弯的眼角有疑惑的嘲意。巴图眉头皱紧,似乎有点不耐烦,也不知想在她身上看什么,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两圈。



许久,巴图摆摆手,坐回去。



“罢了。罢了。来为孤号脉吧。”



他把手腕放在椅子边的几上,时雍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敛着表情,沉默地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巴图看着她。



时雍垂着眼,能察觉到他的审视,却没有动弹,直到号完脉,她收回手,一言不发地走到巴图身后,双手搭在他的头上。



“大汗,是哪里痛?”



巴图微怔。



诧异她的大胆,更诧异于他居然没有阻止,任由她将手放到他的头上。



巴图防备心很重,便是他身边的亲卫和侍寢的妃嫔,也动不得他的要害。亲卫会离他至少三尺距离,而侍寢的妃嫔就是泄丨欲的工具,侍寢时不会亲昵,睡完便离开,即使是兀良汗大妃也从不曾与他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这是个疑心病重到极度变态的人。



然而,时雍不知,她探完脉象,为了弄清楚巴图所谓的头痛,到底是头顶痛,头皮痛,后脑勺痛,太阳穴痛,或是神经痛……



“还是这里痛?”



时雍双手在巴图头上摁了摁。



巴图突然惊醒,“大胆!”



------题外话------



两更合一,就不分章了,明儿见哦,小姐姐们……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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