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雪让她大嫂立马就瞪了她一眼,“雪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日后这都是要给人家回礼的。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娘家好东西都搬给了她闺女,那我岂不成了给她闺女提饥荒的。
再说了,我嫁到你夏家,可没让我娘家有好东西搬回来,我就从未让娘家贴补。”
夏之雪心里在想:你是没有让娘家贴补,你是有些什么好东西就贴补给娘家了好嘛!
但奈何她大嫂就是将好东西贴补给了娘家,也落不到二姐头上,毕竟二姐夫虽是大嫂的大哥,但早年过继给了大伯。
她大嫂的脸上明显的不悦,就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下又说着,“这么小团子啊,过满月宴作为一个二姑的连条裙子都不做,直接过来里头都装了一些红薯。这算是哪门子贺礼吗?”
夏之雪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来堂屋里头的门开了。娘领着二姐就直接出来了,二姐提过来的饭就在篮子上面,搭着一块蓝布,看起来鼓鼓囊囊的,里头像是塞了好一些东西。
刘氏直接领着她从堂屋直接绕到厨房这边小门过。可是她已从那小门出来,直接碰到院子里头站着的大嫂,顿时吓了一跳。
柳氏鼻孔里头发出一声轻哼声,眼睛往上一翻,一个箭步就窜过去了,直接将手里托的小团子就交给了夏之雪抱。
她边走边强颜欢笑的过去,跟夏之柳打招呼,“呦,二姐啊,你这急急忙忙的要回去啊。”
边说这边眼睛好在那竹篮子上面瞄了好几圈,虽脸上带笑的眼睛就像一根利刺似的定在那竹篮子,走过去就直接伸手就去掀竹篮子的布,“二姐,你要回去那我来送送你啊,看着竹篮子,我来给你提。”
刘氏连忙挡着,直接就说道,“大香,你还在家里带娃儿吧,她待会儿要喝奶会急着哭,我直接去送你二姐得了,饭桌子啊,就让四弟和三妹一起收就可以了。”
柳氏一看在竹篮子里头就有好些东西,她怎么可能就此让过,于是侧着身子那么一闪,手快速的就直接朝那竹篮子抓去。
“娘,还是我去送嘛,你也忙活了一大半天了,也该累了就到床上去歇歇吧,这二姐都来了这么回,我也没好好的跟她说上话,我有着好几日没有回娘家,想从她嘴里打听一下娘家的事儿,还是我去送了。”
边说着就直接勾在那竹篮子上的蓝布往外一拉扯,里头什么东西都给露出来了,还露出了一抹崭新的粉色的布头出来。
柳氏故意大声的叫唤着,“哎呀,这不是童家媳妇送来的花布,然后又夹在上面的破夹袄一扯开,暴露了这里头还藏这么多鸡蛋。
柳氏直接又将那竹篮子拎过来,“哎呀,还不只有鸡蛋,这是啥?这是猪蹄,哎呦,这是一碗猪油。
看看这还有啥,呦,这不是要给小团子下奶的小鲫鱼。没看出来这样的一个小破竹篮子能装这么多好东西。”
刘氏被她的大媳妇一闹,脸色黑沉沉的,就索性也不藏了,直接又将那竹篮子给抢过来往木架子上一放。
“你看,尽管看看个清楚,看个明白。这里头有些什么东西你好好的数数,数清楚了,我好让你二姐带回家去。”
“娘,你这是跟我置什么气啊?我又没说什么。不过你既然想贴补二姐家,你就直接跟我说被,何必弄得这么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像我是多么小气的人似的。
不过也是,我这只是给你家生了个孙女,不是孙子,没有这个脸面享受着鲫鱼汤,这鸡蛋,那我也不得吃。
更别提这花布就更没资格给闺女做衣裳了。你看你家女儿在肚子里头怀着的指不定就是个外孙子,那当然是要给她好吃好喝啊,多补补,生外孙子才行。”
刘氏放下鸡蛋,头勾勾的就朝着柳是冲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说话别这么阴腔怪调的,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需要你的臭婆娘多嘴,你还防贼似的防我。
不过就是几个鸡蛋,还有吃剩下的一些菜,怎么就扯上了重男轻女上了。
你也知道你二姐难得回来一趟,你也知道你娘家那边条件不好,都没有地种庄稼,不过是剩了一些菜,给你二姐又怎么了?”
那柳氏一听这就心里有气了,什么都变成你家的了,这没分家她就是做不了主,就算是给小团子做满月宴收下来的东西,她就没办法收回自己的屋里去。
当时她对孩他爹闹过多少次了!虽然这房子是分开了,就是这样老太婆不分家,硬是要掌着家里的财政大权。
要不就索性就趁着今日就好好的闹一闹,这样家分了,她好当家作主。
“是是,都是娘置办的东西,我们都没份。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儿都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以你这种补贴的速度,将全家的家当补过去都嫌少了。
说来也是,家不得分这什么东西都是你的。
别以为这些东西拿过去,就能吃到你夏家的种,不就是个野种。”
这野种两个字直接就将夏之柳激怒了,她今天一直忍着一直忍着没发火,就念在嫂子刚生了个女儿不想贴晦气。
她其实内心一直在恨着这个家,也一直不想跟着家里人来往,可是赖活着娘三番五次的请人来托信。
她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