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纸张挺清白的,没说多少信息。
小警察讲:“宋律师,我们只是简单的录个口供。”
“录什么口供?什么名议?”
“就是伍文德死……”
“你的意思,她现在是嫌疑人吗?”
“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给她戴手铐?”
“这是……”
“除非你们有直接证据和正式逮捕文件,否则你们无权扣押我的当事人,明白吗?”
小警察被他怼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是她打的伍文德,伍文德确实死了啊。他只是按规矩办事!
啊,谁来告诉他究竟要怎么做!
宋浩泽捏着眉,深吸了口烟,把烟头狠狠的按灭烟灰缸。“还愣着干什么?把手铐解开。另外,我要带她走。”
在宋大律师的几句话下,时栖进警局不到两小时就办了保释,和他一起大大方方的离开警察局。
仿佛她是他的朋友,一起来找他爸爸玩似的。
宋浩泽回到车上,看没有害怕与恐惧的女孩,想再抽根烟。
他摸了摸口袋,想起那烟扔桌上忘拿了。
时栖看他跟傅珩有几分像的侧脸,和冷酷无情的眼梢,想到他那晚跟傅珩的谈话。
很奇怪的。
他们没正式见过,却对对方多少有些了解。
而且结婚的消息一出,他们的关系又不一样了。
宋浩泽发动引擎,离开警察局问她:“想去哪?”
时栖想了下。“水溪。”
听到这话,宋浩泽心里微怔,看不娇不躁,安静沉默又漂亮惹眼的小舅妈。
水溪不迎客。
他也只是听说过,还一次都没去过。
这么看来,他弟大概是一点机会也没了。
宋浩泽想到自己那怂包弟弟,一点也不觉意外。
他刚在来的路上,就大概了解了情况。
失手致人死亡,最少也是三年以上。
如果是冲突结束后殴打,无法判为失手和防卫过当,死缓。
她被带进局里,能冷静的跟警察耗这么久,出来后又是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儿。光这点,就甩他弟几条大街。
没事,做不成弟媳,做舅妈也一样,左右是一家人。
时栖瞧着车外的行人,过了会儿问:“你要接我这个案子吗?”
宋浩泽点头。“我欠他一个人情。”
大概是何权达的那个人情。
宋浩泽余光看她。“没这个人情,以你跟我弟的关系,我也会接的。”
时栖嗯了声。
这件事,对她冲击还是挺大的。
她是灰网的no2。
灰网之所以叫灰网,就是做灰色地带的生意。在本国是灰色,而国外的任务,大概是违法的。
但那自有人处理后续事情,她从来都是干完事情就拍屁股走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谋种罪名进入警局,甚至会被提起诉讼。
除此之外,另还有她与傅珩结婚的事,伍文德为什么会死等等。
脑子有些不够用。
宋浩泽以为她在担心案子,就讲:“不用太担心。伍文德是在进医院后两天才死的,这当中有很多至其死亡的因素。如果无法证明你就是直接凶手,就不是失手杀人,而是正当防卫。”
时栖听到他的话,渐渐回到这件事上来。“伍文德进医院后,没下过一次病危通知。”
“我会去调查清楚。”
他这句话,莫名的让人安心与信任。
时栖蹙着眉,看着指尖犹豫讲:“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
“我会的。”宋浩泽下了高速,问她:“是往这里走吗?”
“没来过?”
“他没说过,水溪不迎客的吗?”
“你不是……”
宋浩泽调侃。“就算是我亲舅,我和水溪也是客人的关系。他对自己的私人领域很看重。”
这点倒和她挺像的。
时栖没接话。
等他们回到水溪,傅珩也在。
衬衣西裤,双手揣在口袋,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
他冷峻的脸与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
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