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至关重要,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之前就跟她说过,更改进屋后的口供。
她与伍文德进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有他们两知道,现在一个死了,便是她说了算。
时栖望着他,沉默许久。“……把伍文德的死查清楚。”
“你真坚信,他是死于意外吗?”
“我直觉他的死与何权达,出于同一原因。”
“在这之前,我们还不知道何权达是十五年前绑架你的主谋。”
时栖微眯起眼。“有人知道。”
战修宇看她执定的样,想了会儿。“伍文德的事我们会再查,如果没有希望,会再重启何权达案的调查。”
“嗯。”
“不到万不得以,我们不会再翻何权达的案子。你要清楚,想他死的人,不只是你认为的那个。”
其中宋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不配合,会很难进行下去。
时栖微微点头。“伍文德的主治医生怎么说?”
战修宇见她始终不认为,是自己失手打死伍文德的事,深吸口气。“主治医生说,伍文德一开始送进来生命体征正常,是在第二天才慢慢出现心脏衰竭现象。开始情况不严重,就给他开了些药,没想几个小时后就突发性死亡。”
“突发到,来不及急救?”
她这句疑惑的寻问,猛然击中战修宇。
当时伍文德病房外有警察看守,伍文德如果是心脏不舒服,怎么会不向门外的警察求救?
这又不是猝死,心脏衰竭是有个过程的。
一个人心脏疼痛难受,会本能的挣扎求助,动静也必定会引起外边警察的注意。
怎么可能等他的人去看望,才发现已经断气了?
战修宇立即起身。“我再去趟医院。”
时栖抬头看他。“你要需要帮助,可以去找我弟的主治医生。”
“好。”
“别跟我弟多说。”
“知道了。”
战修宇弯腰捡起报纸,递给旁边的门。“接着给她扇,用力点。”
许飞豹接回报纸,看了看。“能再给我要份新吧,这份蔫了。”
软蹋蹋的不带劲啊。
战修宇瞧了他们眼,走了。
没稍多久,黄海送来了三份新报纸。
他纳闷的讲:“你们这会都这么进取,关心国家大事了吗?”
时栖拿了报纸,没再接着坐。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躺到床上,看那个高高的窗口。
刚才战修宇还向她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毛子等人,现在还没有说实话。
他们大概是听了伍文德的话,什么不说,以为会有人来救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警察手里,只有时永柠和于成波的口供。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蒋国华没有诈供,因为他手上什么证词都没有。
时栖枕着脑袋,想要怎么将局势掰回来。
别说是死缓或死刑,劳动改造她都不想去。
那么多人关在一个区里,她不得吵死。
再说,她现跟傅珩都拿证了,总不能让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守寡是不是?
虽然这么帅的人不愁对象,但头上顶着个丧偶,也挺可怜的。
时栖一时想了许多,但她也只是想,没有行动。
在还能控制局势的时候,她相信战修宇和宋浩泽,能找到洗清自己嫌疑的证据。
实在不行,她再亲自动手。
“你们走开,别拦着我,我就要见她!”
在许飞豹和阿莽意识到老大犯的不是普通事,终于安静会的拘留室,又吵闹起来。
宋玉泽推开黄海就往里边跑。
他跑得挺快的,大概是被人欺负惯了,无形里练出来的。
冲刺进走廊的宋玉泽,沿途看两边的房间,最后直奔到底。他看最里间的女孩,大叫的喊:“栖栖,我来看你了!”
时栖:……
你可以走吗?
黄海严肃讲:“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就告你防碍公务了!”
宋玉泽呛他们。“我不防碍啊,干你们的活去,我又不是来劫狱的。”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
黄海转头。“小雲,去多叫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