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去看她吧。”
他这声叹气,让宋玉泽心凉了半截。
“爸……要真这么严重,她跟小舅这婚,还能结吗?”
“不知道。”
“最坏的情况,要判几年?”
虽然很不希望、也很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但她要真判个几年……
要是这样,婚事肯定吹了。而几年后他舅都人老珠黄了,栖栖肯定看不上他那个老家伙。
宋玉泽在最坏的结果里,莫名寻得一点可耻的希冀。
宋磊凝沉讲:“最坏的结果,缓死。”
宋玉泽:!!!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宋磊看奇怪的儿子。“你怎么了?”
“没、没。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去看你小舅妈了?”
“不了不了。爸,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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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修宇到时永柠的病房外,就抓住个偷偷摸摸想拍照的人。
那人见他一脸不好惹的样,拔腿就跑了。
“啊,是你!”时永檬听到动静出来,看到痞帅痞帅的战修宇,惊喜的问:“你是来看我哥的吗?”
战修宇点头。看床上郁郁寡欢,脸上毫无血色的时永柠。“现在感觉怎样?”
时永柠没精打采的抬头,见是那天晚上先到的警察,立即对时永檬讲:“檬檬,你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时永檬很想留下来听,挣扎下还是听她哥的话,出去外边守着。
战修宇知道他大概是想问什么,等门关上,坐床边的椅上。“要是关于你姐的事就算了。”
时永柠一顿,颤抖的问:“很、很严重吗?”
“不好说。”
“她没做错什么!”
“我们会查清楚,还事情一个真相。”
时永柠很愤怒,极端的情绪让他认为伍文德死不足息。
他甚至想骂这些警察,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甚至是,凭什么只有他们才有制止犯罪的权力,而他姐却要为此负责。
等等。
他知道这些话无法让话题进行下去,可能也永远无法解释。
所以他硬压着情绪,捏紧拳头直定定的望着他。“你们会尽全力吗?”
战修宇讲:“我们会全力以赴。”
“如果我姐要有什么事,我会让你们不得安宁。”
“呵……你想怎么做?”
“如果善治不了恶,那就只能是恶来对抗不公。”时永柠非常冷静。“我还没成年。”
这如深似渊让人不寒而粟的话,大概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会是他说的。
所有人心目中的时永柠,是阳光开朗的,他爱笑、爱运动、爱帮助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可很多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双向的。
尤其是在发生重大危险变故后,不排除一个人的性情大变,尤其是在他无法理解的事面前。
战修宇望着冷漠的少年,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假。
要不是时栖赶到,他和于成波都得死在那里。现在事情发生这样的转变,心里肯定无法接受。
如果他姐无法洗清嫌疑,他相信这个少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必须得人为干预。
但现在……
战修宇当他一时冲动的笑了下。“我不管社会治安,你威胁我没用。”
时永柠哼了声,没强辩。
“行了,我是为你姐案子来的。你主治医生呢?你姐叫我找他。”
时永柠扭头看窗外。“叫檬檬带你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去看你姐的时候,会替你转告你想她的。”
时永柠:……
战修宇离开病房,叫时永檬带自己去。
陈先保听是时栖让他来找自己的,想了想,让护士出去。“战先生,时大小姐她……唉……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伍文德的主治医生外出开交流会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这是院里的意思。本来是决定让我去,但我要照看时家的二少爷,他刚好有空就去了。”
所以这是早就定下的事,不是临时走的。
战修宇点头。“陈医生,我想想问问关于心脏衰竭这事,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会有哪些反应。”
陈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