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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修宇摊手。“你没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
“靠什么?一颗不知明的药?”
“不知明的药?”
战修宇犹豫了下,还是讲:“伍文德体内确实存在疑似美托洛尔的药物痕迹,但从主治医生和配药师、护士都非常肯定,他们没有为伍文德使用类似或相近药物。”
时栖顿了片刻,接着笃定讲:“所以,那药品名字不叫美托洛尔!”
战修宇无法理解,皱起英俊的眉宇。“why?”
“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哪里来的自信?”
望着他的时栖,忽得扬起唇角,绯唇轻启。“直觉。”
低缓柔软的声音,调侃中又带着天真烂漫的调皮。
而她肆意昴扬的笑,充满自信,似眼前一片鲜花盛开之地,阳光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目。
战修宇看她久违的笑,心里一怔,一时无从反驳。
他想了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说。”
“十五年前的海城,失踪的孩子,多达上百起。”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们怀疑是有专业贩卖链。”
“这属于重大案件,你们去查。”
“你的方向或许是错的。”
“也有可能,错的是你们。”
时栖像是忽然明确了方向,不管战修宇说什么,她都站在自己立场,岿然不动。
战修宇看坚定的女孩,没再多说。
他合上书,将它放回原位。“医疗事故涉及到人员、药品、药监局等部门,伍文德的真正死因可能会不了了之。”战修宇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海城关系复杂,你现又是是非之人。别乱来,明白吗?我救得了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
时栖双手揣口袋里,挑眼角瞧他。“下次动手,我会挑个没人的地。”
嗯……也行吧。
战修宇看她死不悔改的样,没再说什么,挥手走了。
时栖也离开书房,等他走掉才回父亲的信息,告诉他暂时不回去。
回完信息,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一震。
她忘记叫傅珩起来了!
时栖打个激灵,看落地窗外渐斜的夕阳,又看没有秘书和保镖空荡的大厅,以及……主卧方向。
席佳昌没来找人,应该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想到这里,有些紧张的时栖,顶着张我为你着想、想让你多睡会的脸,昂首挺胸的走进卧室。
主卧的窗帘是拉上的,现一片漆黑。
时栖没有阻碍的,在床头找到摇控。
窗帘缓缓滑开时,巨大玻璃外的风景独好,西边隐隐有落日的红霞弥漫。是一幅能在繁华城市里,也让人静下来的美景。
尤其是趴在床上,只露出侧脸的俊朗男人。
傅珩大概是真累了,现这么亮的光线居然都没醒来。
时栖看睡得有些放荡不羁的傅珩,蹲到床边,看他不带距离与慑人气势的脸。
一个男的,睫毛居然也这么长吗?
鼻子挺翘的。
唇也很性感。
这侧颜杀,啧,真叫人犯罪。
时栖心痒想摸一摸,但又不太敢。
让她撩撩人,过过嘴痒还行。真枪实刀的来,她手生。
可是。
平时冷峻禁欲,仿佛雪山之颠的人,现就这么毫无防备、一幅快来对我做点什么的躺在面前,要不干点什么,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在时栖左右难,天人交际时。
那挺长的睫毛动了下,接着睁开狭长的眼帘。
忽然就对视上的时栖,挺那什么的……做贼心虚?
她心虚个屁啊,还什么没干呢!
时栖瞧着他深邃俊逸的眼睛,定了定心,脸不红气不喘,趁着他没完全清醒讲:“起床了。”
傅珩怔愣片刻,眨了下眼睛,转头看窗外带橙色的太阳。“几点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真是该死的迷人!
时栖冷着眉眼。“四点。”
发布会是十点,十点二十分结束,他们回到酒店不到十点半。
这就意味着,只睡两小时的傅珩,睡了五个多小时。
傅珩看一幅我能来叫你醒来就很不错了的女孩,没管错过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