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溪冷漠无情,不管乔秋歌是否是“乔玉溪”的母亲,乔玉溪现在最迫切的想要知晓真想,无论什么局面,她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将事情控制在手里。
眼前的乔秋歌想要打感情牌,掉两滴眼泪,就指望她能够相见恨晚抱头痛哭,亲亲热热恢复母女情,做梦!
“我――我——”乔秋歌嘴皮哆嗦了两下。
一直体面端庄,在乎形象的她,此时此刻有些卑微。
“既然不想说,今日这话,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过。乔同志,下一次可别在发疯,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乔玉溪起身送客。
“玉溪,我是你亲生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真的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能够理解我,别再逼问我了。”
“骗子从来不承认自己骗人,疯子还整天囔囔着他没有疯。你说是就是,既然如此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啊。
别给我提什么难言之隐,我铁石心肠可理解不了。你在我面前上蹿下跳胡说八道,我问你两句就为难成这样?
赶紧走!赶紧走!想要女儿,去挑别的傻子骗。”
“玉溪”二字为名,用了这么多年,本来乔玉溪都觉得自己的名字挺诗情画意的,
明月照玉溪。
水满玉溪花满树。
碧玉山中白玉溪。
可是被乔秋歌这一解释,就因为看见条小溪。
瞬间,乔玉溪都觉得这个名字,平庸了起来,土里土气。
是,玉溪是一条小溪流,可它不是你家的。
你没有所属权,也没有解释权。
乔秋歌咬着嘴唇,左右为难,
这么不光彩的事情,于她而言是耻辱,乔秋歌不想让乔玉溪知道。
最终却还是妥协了。
乔秋歌长叹一声,“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便都告诉你。
当年我考上了中专,在学校里面遇见你的父亲,我满心欢悦以为遇到了良人,期盼这和他组成家庭。
结果你父亲中途弃消失人不见了,因为一个意外,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
我唯恐别人发现,每天用粗布束腹部,每一天都胆战心惊。
连饭都不敢多吃,就怕人胖肚子大起来惹人生疑。
我熬过了一个学期,放暑假的时候,偷偷回到青元县租了一间房子。
快要临产了,我连医院都不敢去,只能够悄悄地找接生婆。
七月酷暑,天气炎热,那天我滑了一跤,偏偏接生婆不在家,到处都找不到人,我煎熬了一整天才生下你。
你生下来身体孱弱,连哭声都比猫崽小声,有经验的老人说,是我怀你的时候没有养好,只怕不容易养活。
这也是我把你送给二哥的原因,我还没有工作,自己都朝不保夕,你跟在我身边得不到妥善的照料。
如今看着你安安稳稳长大**,又如此的有出息,我别提多欣慰。”
这个孩子,乔秋歌只喂养了三天。送出去的那一天,她心如刀割。后来慢慢的安慰自己,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变化,这感情慢慢地变淡。乔秋歌甚至开始抵触回老家。
“那个男人是谁?”
乔秋歌别开脸,避重就轻,“他人已经不在了,失踪了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当年最艰难的时候,他离我而去,我权当他已经死了。”
死不死的先不管,得先搞清楚人是谁。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你总该知道。总不至于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人有肌肤之亲,不辞辛苦甘愿冒风险,也要生下那个孩子。”
乔玉溪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乔秋歌的胸口,狼狈不抗。
乔秋歌捏着拳头,心烦意乱,眼睛向上瞟,“只是学校一个同学,叫——叫陆天佑,南城人。”
“陆天佑?你确定?”
“嗯。”
“我正好听说过一个叫陆天佑的人。”
乔秋歌紧张的咬了咬下唇,“是吗?人有相似,名有相同。”
乔玉溪眼睛闪了闪,“可惜陆天佑是京市人,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乔秋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应该不是他。”
“你与陆天佑在南城第一次相遇,是在哪条小溪边?”
乔玉溪一会儿一个想法,东一棒头,西一棒槌,将乔秋歌问的措不及防。
“是――是学校附近的小溪。”
乔玉溪摸了摸下巴,双目饶有兴趣,“我去过一次省城,你们中专附近压根就没有小溪,只有一个大池塘,种了一片荷花。”
乔秋歌立即改口,“可能是我记混淆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在如何混淆,也不至于将人弄错,那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