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随时拎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啊!”
挖掘机看着后面像跟屁虫一样的追魂二使,无奈的叹了口气。
成时宜笑笑,道:“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别的效果我没看到,但是我知道他们发起狠来我们都可能小命不保。”
挖掘机说完又躺下去了,仿佛他跟着来就是为了补觉。
唐婉霞看了成时宜一眼,虽然她同样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但是她通过刚才听他们之间的对话,隐隐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成时宜没有从唐婉霞脸上看到担忧,只当是她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也猜不到,唐婉霞已经把他的想法猜了个大概。
茫茫戈壁,晚上并没有歇息的地方,在这天山,驴友要不自带帐篷,要不就睡车里,成时宜他们也不例外,所幸唐婉霞有一个单人帐篷,比车里睡着舒服一些。
似乎担心他们逃跑,天麓山的人围着他们扎营,说是扎营就是几堆篝火,然后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起吹牛打屁,然后换岗睡觉,而黑白追魂使就像两尊菩萨一样,各自盘坐在一块在隔壁难见的平整石块上,也不知道是在打坐又或是沉思。
成时宜帮唐婉霞扎好帐篷,然后让挖掘机去天麓山那边匀一堆火过来。看他扭捏的样子,他索性自己去借火。
来到天麓山的火堆旁,他也不客气,捡起他们常被的木炭和燃着的额木棍就走,几个天麓山门徒面面相觑,但是都没吭声,毕竟最大的黑白追魂使都没说话,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只是他们搞不懂自己这伙人和成时宜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队友又处处提防,说是敌人看黑白二使的态度,除了黑二爷经常翻脸外,白爷对成时宜的态度似乎越渐亲密,这让他们当手下的很分解。
“我当天麓山的人跟我说话遮遮掩掩,欲盖弥彰,感情早就成了一丘之貉…哈哈…堂堂威震天山的门派沦落至此,实在可笑…”
“哈哈哈...”
桀骜的狂笑声越来越近。
“谁?是谁?”唐婉霞急忙从帐篷里跑出来,挽着成时宜的隔壁,她是真的在这天山被吓怕了。
成时宜怕拍她的手示意没事,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猖狂,敢在天麓山的地盘挑衅天麓山的人,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的。
原本在石块上打坐的黑白追魂使眼睛骤然睁开,目光如电,两人都看着同一个方向,然后只见一个青衣蔽体,发髻带簪的漂亮女子从薄雾中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太冷,掩盖了她大多数绝世风姿,那一定是个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真漂亮啊~”唐婉霞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成时宜苦笑,漂亮是漂亮,只是恐怕这个漂亮有毒。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身份,一定就是黑白二使所说的青衣门门主了,也只有她才有这种蔑视天麓山的气势。
果然黑白二使很快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原来是青衣门主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白追魂使笑着迎了上去,只是他双手放在身后的姿势让成时宜看出来他心底并没有表现出来那般轻松。
“什么时候粗鄙的塞外之人也有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柳拂尘冷笑,所说之话不得不说连成时宜这个外人都觉得过分。
他原以为脾气暴躁的黑追魂使要暴跳如雷,结果他却出奇的安静,这让成时宜不得不重新估量青衣门主的能量。
“柳门主说笑了,我们天麓山一向和青衣门相敬如宾,上至柳门主下到普通门派弟子,我们天麓山都以礼相待。”
“哼 ~”柳拂尘冷哼一声,“表面以礼相待,暗地里男盗女娼,这就是你们的伎俩。”
“你….”
黑追魂使的忍耐仿佛到了极限,刚准备呵斥,白追魂使打断了他。
“柳门主也是生意人,应该很清楚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天麓山的做法无可厚非,换了你柳门主,相信你也会这样做。”
“把背叛盟友说的这么清晰脱俗,我还真是长了见识,以前我只知道纵横天山的黑白追魂使古武术登峰造极,今日一见,古武术如何我没看出来,倒是这嘴皮子的功夫恐怕当今江湖数一数二。”
柳拂尘并不买账,通过他们简短的对话,成时宜不难听出他们争执的焦点正是自己,虽然由始至终这个青衣门的柳门主都没有正眼瞧自己,无疑她指责天麓山背叛自己的原因正是自己。
“我说你这娘们还有完没完,我们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死缠难打,简直就像个泼妇。”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黑追魂使一出口,柳拂尘的脸色就变了,白追魂使想要在此阻止依然来不及。
“张嘴!”
只见柳拂尘化作一道流光。
“啪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成时宜他们还没看清谁挨打了,然后就看到柳拂尘重新在她刚才的位置出现,而黑追魂使双脸清晰的浮现几个巴掌印,他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的一挥手。
身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