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被岩浆堵了,安琪儿一时间进退两难。
“怎么回事?”
洛夫斯基见她不再前行,抖着一脸大胡子过来质问。
“你自己看,我们要无功而返了!”
安琪儿有些气苦,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身边没个能依赖的人,总觉得提不起劲儿来。
“呵!我们野狼佣兵出马,就没有无功而返的先例!”
洛夫斯基很是不屑,招手让一个队员过来:“轰轰,给我炸出一条通道!”
那佣兵点点头也不说话,取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块黑色砖头样的东西开始布置。
“不行!”安琪儿见状赶紧制止:“这是在地底,那么大的当量,你会把洞顶都炸塌的。”
“轰轰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就等着好了。”
洛夫斯基冷笑,见队员已经把东西都装在了洞顶,推开安琪儿就躲到了一边的石壁下去。
“你这是破坏,会被天谴的!”
安琪儿知道自己制止不了这个大灰熊,只能跟着贴在石壁侧面捂住耳朵。
心里却很忐忑。
这要是程云知道自己带着人把地底炸了,肯定会责怪的啊!
早知道就不给安德烈提建议了。
可不把他打服,那个骄傲的黑脸东方小子是绝对不会听话的啊!
算了,事已至此……
轰!
巨响声让安琪儿忍不住的张大了嘴,耳朵嗡嗡的像是要裂。
还没从冲击波的震荡中清醒过来,就看见一片血红的岩浆从头顶落了下来。
就地一滚,安琪儿抱住脑袋咕噜噜的滚下斜坡,头晕目眩中噗通一声掉进了个热水潭里。
挣扎着浮上水面,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反应慢了半拍的佣兵,不少都在地上翻滚哀嚎。
砰!
不知道是谁疼到发狂,居然对着自己人开了一槍。
紧接着就是一阵槍响,七八个没被岩浆烫死的佣兵,齐刷刷的都倒在了地上。
“都给我住手!”
洛夫斯基怒吼着打掉队员手里的槍,眼中杀意森然恨不得择人而噬。
“他疯了,开槍打自己战友!”
佣兵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但一只手去后背扣住了腰后的短槍。
安琪儿见状,撇撇嘴爬到了岸上。
战友这个词从佣兵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在刷漆,黑色的那种。
“还有没有人受伤?”
洛夫斯基没有进一步的呵斥,只是狠狠瞪了这个队员一眼。
打死受伤的同伙,也算是替大家解围,若是一味相逼,说不定自己都得挨槍子儿了。
没人回答,但能站着的佣兵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还好那个安置炸药的轰轰死了,否则肯定会被他们生吞活剥。
岩浆越涌越多,就像是开了闸找到河道的水柱一般。
眼看就要流到众人所在的位置,洛夫斯基只能带着人往营地下方逃窜。
等跑到空旷处,整个地底土著营地,都已经被岩浆掩盖,一面火红的瀑布挂在了石壁之上。
前进是不可能的了,但就这样折回去实在憋屈。
三分之一的手下就这样折在了地底,让洛夫斯基懊恼的同时,无名火也是一阵阵的升腾。
“还有没有别的出口?说啊!”
面对暴跳如雷的洛夫斯基,安琪儿无奈摇头。
这样的情况下,原路折回海上,似乎成了最好的选择。
但洛夫斯基显然是不肯的,用手里的灯四下照着,最后停在了漆黑空旷的另一边。
头顶上不可能都是岩浆,他们这么多人带着武器弹药,多试几次总是能找到上去的通道的。
于是不死心的洛夫斯基再次集合手下,带着人朝岩浆瀑布相反的方向走去。
见状,安琪儿只能无奈跟上。
从地底突袭是她的主意,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折回船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