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没想到连四个月前的事情都查到了,当下更惊骇于这位大人的办案能力。</p>
之前一直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主要还是觉得他年轻,而且出身又极其普通,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都会选择依附于某个大家族,或者是某位大人的。</p>
哪成想,这一位就是这么的牛气,未曾向任何一个大家族低过头。</p>
管事也不是傻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他的主子,否则,他一家老小焉有命在?</p>
“你既然是咬死了不说,那本官若是判你个杀人罪,你觉得对你可还公平?”</p>
管事顿时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干?</p>
大人你诬陷人都诬陷地这么理直气壮的,是不是不太合适?</p>
“大人明查,小的并没有对公子动手,而且当晚小的一直宿在了闻家别院里,当时的奴仆皆可作证。”</p>
“他们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在本官看来,闻二活着的时候,说话都没有你有分量,如今他死了,你说的话自然就更是分量十足了,所以,本官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夫你作伪证?再说了,闻二是死于后半夜了,这个时候,谁会没事进去你的屋子里专门看看你在不在?所以,你说的人证,并不成立。”</p>
管事傻眼了,这一下子,自己竟然就成了毫无辩驳的机会来言了?</p>
“不,不是这样的,这,小的是闻家家仆,又怎会去坑害二公子?大人,您这可是冤案,您不能这样。”</p>
“为什么不能?你有杀人动机呀!”</p>
管事的身子一僵,眼中有一抹心虚闪过。</p>
柳承恩笑了笑,别以为他不是延陵人,所以有些事情就不知道了。</p>
“三年前,你的一个侄女到闻府来投奔你,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二三的模样,可是人长地清秀,所以你便跟主家讨了个人情,将她安排在了闻家主母的院子里服侍,我说的可对?”</p>
管事这会儿脑子里已经是一团糟了。</p>
是谁?</p>
到底是谁把这一切说出来的?</p>
“可惜,小姑娘在院子里服侍了不到半年,就突然暴毙而亡,最后主家也不过是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本官说的可对?”</p>
管事突然一下子像是被缷了骨头一样,整个人都是软的了。</p>
“是呀,死了,死了,就这么没了。”</p>
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她的家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怨气?</p>
不过,得了闻府的十两银子,那一家子便没有敢闹腾,而且也深知闻家在延陵府的势力,又怎么敢上门去找说法?</p>
“闻忠,要不要你说说看,这小姑娘死时有多惨?”</p>
管事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了这位父母官,竟是一时失了神,好半天不曾言语。</p>
此时的闻忠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侄女那死不瞑目的样子。</p>
小姑娘脖子底下那一圈的青紫色的印记,他至今记忆犹新。</p>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p>
他不过是一介奴仆,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