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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来世番(夫妻)
,揽过她的腰,似是没摸到被子,又习惯性拽过衾被,盖住了她的后腰。



上辈子,她总是腰疼,太医说,这是生安乐时留下的病根,上了年纪难免会酸痛,不宜久坐,也不能着凉。



苏菱眼眶微热,鼻尖泛酸,心间有太多情绪同时涌入,如江河入海,掀起无数意难平。



她突然好想告诉他。



轮回路那么长,她等到他了。



苏菱在衾被里轻轻踮脚,整个人向前倾,吻住了他的唇。



呼吸被湿.糯轻轻一搅,萧聿瞬间醒来。



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上。



他生的冷峻,眉眼如远山隔雾,叫人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唯有心跳露了馅。



“阿菱......你难道......”



话不成句,血管里热流翻涌。



苏菱眼中七分狎昵,三分妩媚,微微勾起的唇角给了他答案。



萧聿彻底怔住,失了神。



刚毅的下颔紧绷,喉结一动,嗓音嘶哑:“你……何时想起来的?”



苏菱不答,反而将足尖缓缓没入他的脚踝间,轻扫向上,鼻尖贴着鼻尖x柔声问询:“这洞房花烛夜,你还要不要做新郎?”



萧聿在刹那间失笑。



他翻身支起双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躬着背脊,肩胛骨微微颤动,心口滚烫,如历火刑。



明明他竭力控着自己,可她好似故意不让他好过,怎么都不行。



娇音辗转,如泣如诉,惹得他手臂青筋叠起,连呼吸都在俯首称臣。



扶莺站在外头,隐隐听到了自家姑娘的呜咽声,整颗心提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是煦风徐徐,还是阴雨蒙蒙。



扶莺怕自家姑娘受委屈,忙不迭竖起耳朵,贴向隔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就入了耳,“水。”



扶莺大骇。



竟如此快?



可书里不是说,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一夜到天明吗?



来不及多想,扶莺连忙将备好的热水送进去。



轻纱浮动,烛光洒在男人光洁笔挺的背脊上,而他身边,是峰峦琼顶,露沾罗幕。



扶莺将水盆放下,浸湿帕子,双手递过去。



萧聿抿唇,伸手接过帕子,细致地擦着掌心、指缝,还有皱白的指腹。擦完,他将帕子掷到水盆里。



扶莺的目光随着男人利落的动作,落回到帕子上。



帕子缓缓展开,水面浮起一丝血迹,又晕开。



扶莺咬牙,想抬头去看自家姑娘伤着没,可那人篆刻在骨子里的帝王威严,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扶莺颔首小声道:“奴婢伺候王妃沐浴。”



萧聿冷声:“你留下收拾。”



萧聿抱着人去了净室,扶莺掀开幔帐,看见零星几点殷红,咬紧唇,开始收拾。



府中嬷嬷怕她没有经验,趁着屋里没人,赶紧进来帮她。



可王嬷嬷一掀帘子,就蹙起了眉头。



她家里四个孩子,对床笫之事,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这帐子里,怎么,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是一丁点都没有。



到底是时间久了,味道散了,还是殿下不想碰这新娘子,用了旁的手段?



这可怎么跟皇后娘娘回话?



扶莺看出嬷嬷眉间的疑惑,忙低声道:“嬷嬷,怎么了?”



嬷嬷挥了挥手,道:“我就缓个神,没事,快收拾。”



翌日一早,须得进宫请安。



苏菱早早醒来,穿衣画眉,男人抿唇坐在她身后等,透过铜镜,苏菱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幽怨。



她慢条斯理地画着眉。



扶莺看她这样,快被吓死了。



她早听说晋王殿下脾气不好,能有如今的地位,可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男人,哪有闺房兴致,等人画眉?



脸色沉成这样,定是不耐烦了。



诚然,扶莺是半点没往男人欲求不满上想。



她连忙抢过苏菱的眉笔,坚决道:“奴婢给王妃画。”



苏菱:“……”



三下两下,苏菱就被扶莺推上了马车,朝皇宫而去。



照例,见过皇帝,还要去坤宁宫见皇后。



苏菱双膝一弯,道:“儿臣见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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