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鸿门宴”
元弘善盔甲下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双目赤红的咬着牙道“房俊动机不良,如果我们去了房府,万一里面全都是屠龙卫的兵士,我们该当如何我们还有反抗的余地舅舅,咱们不能去”
“我也担忧这一点。”
刘德裕沉吟道“房俊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它能打齐王脸而不遭陛下怪罪,还被陛下赐婚,就这份头脑便足以说明房俊的厉害。”
“但是”
刘德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不去不行啊。”
“为何”
元弘善瞪大眼眸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略显阴厉的声音从大堂外传了进来,一个身穿奢华袍服的青年,面色戾气浓郁的步入大堂,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伴随着砰的一声爆响,寒声道“房俊在例行公事,你我不去,就是抗命不遵,仅凭这一点,咱们三个谁都无法向上面交代”
“长孙安业”
元弘善吃惊道“你那件事办成了”
“办成了,又没办成。”
长孙安业握着双拳,喘着粗气道“我把长安百姓心底的那根弦撩动了,趁着房俊麾下锦衣卫借着肃清治安一事,查到封言道身上,我觉得这事大有可为,派人出去散布流言,民怨沸腾不假,但没想到房俊真是好手段啊”
说着,他愤愤然的将房俊以雷霆霹雳手段处理封言道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讲给二人听。
刘德裕和元弘善越听神色越难看。
在他们三人中,长孙安业秉承了长孙家一贯阴险的传统,是三人中出谋划策的智囊,刘德裕负责谋划的最终拍板决定,元弘善负责冲锋陷阵。
论起头脑,长孙安业最有把握做出可靠的决定,可是二人没想到此时连长孙安业在这件事上都吃了亏,登时对房俊的警惕心提高到了极致。
“那你说怎么办”
元弘善不耐烦的指着三张请柬“不去不行,去了也不行,你给咱们指出一条明路,好别让我们三人羊入虎口,被房俊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让我想想。”
长孙安业坐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下愤怒的情绪,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良久抬头问道“李孝常还有多久能到”
“两日。”
刘德裕直截了当道“李孝常带了三万轻骑星夜赶路,最快也需要两日才能抵达长安城下,另外他已经派了一批斥候提前赶来和我们取得联系”
“斥候呢”
长孙安业皱眉道“如果他们被抓了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
刘德裕露出一抹笑容道“李孝常这件事做的很漂亮,这批斥候全部打扮成商人,而且都是心智强硬之士,即便被抓了起来,也不会吐露半点口风。”
“那就行。”
长孙安业松了口气,随即将三张请柬拿在手中,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你们觉得,房俊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是一点都不知道”
“肯定知道”
元弘善语气斩钉截铁道“否则他让设宴让我们去房府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关于城防之事”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长孙安业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追问道“你说出去的,还是刘将军说出去的这种株连九族的买卖,你们不可能说出去,我更不会说出去,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认为他不知道”
元弘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惊疑道“难道房俊真打算让我们重新接管城防”
城防一事,本来是他们三人精心策划的密谋,本来城防中的数位将领已经被他们换成自己人,底下守城兵士更是刘德裕的心腹。
如果不是房俊突然率领屠龙卫进入长安,接管城防,这时候他们已经可以放下心安静等待李孝常大军的到来,然后深夜打开城门,一举破城直入皇宫。
提到房俊,三人无不恨之入骨。
“可信,不能全信。”
长孙安业开口道“不管房俊知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房俊的宴请我们都必须要去,而且必须要大张旗鼓的去,如果我们能再次接管城防,长安必被铁骑踏破,届时再将矛头转向泾州,让李世民腹背受敌,罗艺将军的大业,隐太子的血仇,就能得报”
“就这么做,收拾一下去房府”
刘德裕点了点头,拍板道“另外元弘善,你去联络最可靠的一支禁军,如果咱们去了一个时辰没回来,立即带人闯入房府,把咱们救出来,再离开长安城投靠李孝常,一起去泾州找罗艺”
“诺”
元弘善连忙抱拳说道。
当刘德裕、元弘善、长孙安业三人身披铠甲,腰间佩刀,威风凛凛的抵达房府门外,望着宛若虎口一般的大门,突然心惊胆战起来。
求鲜花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