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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当杜如晦悠悠转醒,只觉得下巴有些清凉,并没有疼痛,好似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但他清楚记得,自己是被房俊一拳撂翻在地。+]
“这个小王八蛋!”
杜如晦大怒:“连老夫都敢打!”
就在此时,伴随着“吱嘎”的开门声,秦琼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杜如晦坐在床榻上,笑着道:“克明,醒多久了?”
“刚醒!”
杜如晦愤愤然道:“房俊呢?”
“五姓七望宗族将东西运过来了,房俊正在命人清点。”
秦琼收敛笑容,声音低沉道:“有这批粮饷、青盐,泾州之难将有所缓解,陛下想必会龙颜大悦,我打算带着五千禁军前往泾州,将这批东西运到那里,另外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需要当面秉承陛下,你有一点说的没错,五姓七望的反扑绝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若是一动,必定是杀招,房俊年轻,我担心他承受不住。”
“就是这个理。”
杜如晦咬牙道:“初生牛犊不畏虎,愣头青,铁头娃,到时候他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越想越是心里不舒坦,杜如晦起身跟秦琼一起走到长安镇抚司办公大堂,只见房俊正襟危坐,正向朱三交代着事情。
朱三脸上带着一抹惊慌,压低声音急声道:“将军,如此做法,是不是有点狠了?”
“人不狠站不稳,敌先动我被动。(—)”
房俊挥了挥手道:“想要彻底解决,还得把脏水泼在他们身上,先泼上去再说,出了岔子也不是你的事情,天塌下来我担着。”
朱三只好苦笑着抱拳离开。
杜如晦在一旁听的真切,尤其是后面那句话,以及朱三脸上刚才泛起的惊慌,狐疑走到房俊面前,当看到房俊前方放在桌案上的纸张上,写着“五姓七望宗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约定好的五十倍粮饷,却只送来十倍,言而无信令人大失所望,但其人无信,龙婿将军不能无信,所以只得抹去功德石上前述所文,改之々ˇ。”
“房贤侄——”
杜如晦嘴角抽搐着道:“之前说好的十倍,为何突然改为五十倍?”
“杜伯伯醒了?”
房俊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云南白药的效果果然强大,竟然在片刻功夫让他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只是看到杜如晦那张黑脸,登时觉得是不是给他用药错了,应该多让他在床上躺几天,一脸无辜道:“我说过?”
“你这脏水泼的……”
杜如晦嘴角抽搐道:“这次五姓七望想翻身怕是也不可能了!”
他能想到如果这些话流传到长安百姓们的耳中,会带来多大的震怒,就算五姓七望站理此时也无法辩驳,以房俊在长安百姓心中的威望,恐怕五姓七望宗族说什么都是错。)
而且房俊在上面故意所说的“改之”二字,以长安百姓们在盛怒情况下,别说是改之,恐怕就是房俊亲自去了也无济于事,百姓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碰功德石,决然会让五姓七望宗族的名字永远挂在那块功德石上,让他们遗臭万年。
“舆论的力量。”
房俊耸了耸肩道:“杜伯伯你应该也懂。”
“老夫还是那句话。”
杜如晦神色一缓,吐字道:“你这样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此次一旦事成,五姓七望必然反扑,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房俊伸懒腰道:“怕他们我就不是房俊。”
“就算你成功熄灭反扑,又该如何?”
杜如晦继续道:“那么多的官员和五姓七望宗族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以后你步入庙堂,做什么事都被掣肘该怎么办?”
“跟五姓七望有关系的,能不用就不用。”
房俊早就料到他后怕的事情,耐心解释道:“朝堂最怕的是垄断,官员垄断比兵灾粮灾人祸更恐怖万分,杜伯伯身为大唐宰相,最应该这个道理才是,也更应该清楚,只有解决这件事,无论是日后的大唐还是当下百废待兴的大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需要老夫做什么?”
杜如晦细细打量着房俊,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担忧,早就被房俊记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问道。
“您老作壁上观即可。”
房俊翻着白眼道:“别露胳膊挽袖子跟我死去活来,我受不了!”
杜如晦大怒道:“老夫吃亏,你还受不了?”
“再像今天这样小侄受不了。”
房俊语气幽幽道:“每次给你用药不要钱啊?”
杜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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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大堂,此时气氛压抑异常。
李策脸色阴晴不定,手掌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只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