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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没有再去瞅长孙皇后和国公们的脸色,毕竟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些大放厥词的三百余位监生们身上,听着他们的言语,房俊脑海中浮现出汉王两个字,心中一阵冷笑,还真是跟自己较上劲来了。)
“都别喊了。”
房俊走到醉仙楼二楼敞开的窗户前,双手手掌扶着窗沿,居高临下的望着扯着嗓子大吼的年轻监生们,语气冷冰冰道:“房某就在这,有什么话就直说。”
“房俊,你无才!”
此次率领三百余位监生的是三十余岁而立之年的国子监主簿刘冬,他扬起手掌直直的指着房俊,愤愤然大吼道:“此次再开科举,乃是从天下为朝堂选拔人才,凭什么由你出题!”
“就是,当代大儒哪一位不比你强!”
“你不过一弱冠,尚且未加爵为兴武伯,你以无品官职主科举大事,我等不服!!”
三百余位监生声音嘈杂的响彻上空。
闻言,长孙皇后俏脸煞寒,冲着站在一旁神色同样难看的杜如晦低声道:“记下刚才说房俊是弱冠之人,回去后把这位监生抓了,本宫不想再在长安城听到有这个人存在!”
杜如晦无声作揖应诺。
长孙皇后并不是嗔怒那位监生说房俊是弱冠之年,更不是气愤他说房俊没有官品,而是愤怒他说房俊没有加爵兴武伯。
在加爵当天,因为百官逼宫之事,导致房俊加爵兴武伯暂缓,李二陛下也在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的信函中详细说了,房俊加爵的事情等他回来亲自册封,这件事自此也成为长孙皇后心头刺,此时被人将这根刺挑出来,哪能不愤怒。+]
“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房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语气不急不缓道:“今日送给你们两句,以后挂在国子监的墙上,好好的每日观摩,体会一下这两句的意思,这就是本将军给你们的回应。”
沙滩一卧两年半,
今日浪打我翻身?
围观而来的上千百姓们听到这句话,一个个眼眸一亮,虽然这副对联有些直白,但却有一种神韵在其中,以及一份得意洋洋扑面而来。
“好联~!”
“气势磅礴!”
“国子监不要,就给我们吧!”
一时间,围观百姓们大声称赞道。
国子监的监生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不好开口反驳房俊,心中一阵纳罕,不是都说房俊“宽宏大量”吗,怎么看起来名不副实啊,他们如此激怒房俊,也不见他生气,反倒给了他们一对很有气势的对联。
正当监生们不知所措时,当中最年长的那位青年,眼眸一阵转动,义正言辞冲着房俊拱了拱手:“在下替国子监谢过龙婿将军,但关于你无才之事,我等还是想要向龙婿将军好好讨教讨教——”
“诶,不对啊!”
突然,站在二楼书生后面的程咬金拍了拍脑袋,纳罕大声道:“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这不是个王八吗?”
扑哧!
长孙皇后原本绷着脸,杀气腾腾的瞪视着房俊,此时视野中只剩下这个把自己女儿从皇宫中拐带出来,跑到醉仙楼的小混账,正在想着怎么教训他才能让自己满意,突然听到程咬金的声音,脸上再忍不住,
刚刚还夸赞的百姓们登时红了脸,冲投来古怪目光的人一阵讪笑,那位国子监监生更是脸色酱紫,羞愧的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感受到来自同窗们的愤怒目光,那监生愤愤然挥了挥袖子,再没脸留在这里,狼狈的狂奔离去。
“还要不要对联了?”
房俊倚在醉仙楼二楼窗户旁,目光带着戏谑望着底下三百余位监生。
此时,哪里还有监生敢接房俊的话茬,唯恐他言语中再带刺嘲讽他们,一些监生忍不住心头大急,有人忙不迭厉声道:“龙婿将军,若是想证明自己有才,请赋诗一首,让我等共赏!”
众人登时又望向房俊。
“赋诗啊。”
房俊摸着下巴,沉吟道:“我这还真有一首诗,你们竖起耳朵听好了: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怎么样,你们满意了吗?”
这是苏轼在乌台诗案的人生大事件出狱后写的一首诗,先来解释一下‘少年鸡’:可以当成一个典故,具体是指那些陷害苏轼的佞臣,后来延伸可以指小人。
后面两句意思也就是说:老子去边疆的心都没有了,而且老子也懒得和你们这些小人斗!
房俊用在这里,却更值得玩味。
“醉仙楼不就是位处城东吗?”
程咬金咧着嘴大笑起来,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面对数千道投射而来的目光怡然不惧,大大咧咧道:“城东不斗少年鸡,啧啧啧,好,老夫喜欢这一句,尤其是这个鸡字,用的甚合吾意!”
在程咬金声色并茂下,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