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想了下点头:“极好!”
厂卫两大首领都护着他们家佥事,还有宁天官家的宁同绍,以及明里暗底那些各自看在不知是谁的面份上,处处与他们家佥事方便的各路人物,佥事的气运,何止是极好。
他无法理解小辉因着想要佥事的那种极好的气运,而学佥事的举止神态到底是为哪般,但必须知道这是无用的。
“好了,开玩笑的,佥事的好气运并非无端来的。”小辉跟在殷掠空身边的年月要比原木长久得多,从殷掠空未进锦衣卫之前他便认识殷掠空,那时他还把殷掠空拦在衙门外不让进。
谁也没有想到,到今时今日,当年那个被他拦在大门外的毛头小子,如今已是令他仰望的锦衣卫指挥佥事。
原木赞同小辉的说法:“你说得没错,毕竟不是谁都能令厂卫两大首领同时宠着护着。”
小辉笑而不语,心里想着若非夜家大小姐早不在了,那如今的佥事大概会更风光,更有气运。
都察院的活阎王,至今仍因着十年前殒命于杏江的夜十一,虽然做得并不明显,也抹不掉暗下会对落入危险之中只怕他都得认为是我不怀好意,意图借医治之名,置他于死地。”
“唯恐……”
“唯恐不止我哥会这般猜忌我的一片赤诚,我父亲与母亲也会生疑,阻止叶游医靠近我哥,害怕我真杀了我哥。”
李瑜接下丁掌柜的话,说得既透彻又毫不隐藏,如同庭中这一阵阵冷风般,丝丝寒入她的心脾。
“郡主既然尽数明白,又何苦?”丁掌柜不止一次劝解过李瑜,特别是在李瑜在李玢的毒杀之下侥幸躲过一劫之后,他更是想让李瑜明白,既然王世子已对郡主生了杀心,那从那一刻起,他们兄妹二人已无法共存。
“我明白……可我想再试试。”李瑜何尝不清楚丁掌柜自来在她耳里叨叨念的苦心,“丁叔,让我试试吧。若还是无法改变,还是无法共存,那……我也就死心了。”
最后一次,挽回血脉中的亲情。
倘若挽回失败,那她该做的,该下手的,再不会迟疑。
“郡主早该下这样的决定了!”丁掌柜欣慰地点头,因激动而闪现的泪光倒映在李瑜眼里。
郡主自来当断则断,唯独在王世子这件事儿
“不晚不晚,我也是打听过的,你还没去。”秋络宽手拍了拍谢元阳的肩头,“我的消息不如你灵通,你知晓时我尚蒙在鼓里……而你忍住了。元阳,你要继续忍住,千万别做傻事儿。”
谢元阳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夜十一解下白绫的那日,让古关守在仁国公府打探结果,末了没得到结果,古关反被修意拎着丢回英南候府,丢在他面前的那个情景。
秋络宽到底和谢元阳共事多时,对彼此都有些了解,他看着谢元阳,渐渐瞧出谢元阳的言不由衷,他顿时急了起来:“你不会已经做出什么傻事儿了吧?”
谢元阳抬眼,迎着秋络宽明显担忧他的目光,再次点了头。
“做了?真做了?”秋络宽见谢元阳点完头再不言语,他更加心急如焚,“元阳!如今的莫家较之十年前的夜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莫息他是什么人,他为了达到目的能使出千般手段!他能号称都察院活阎王,凭的非是仁国公府的势力,亦非东宫带给他的荣宠,而是凭的真才实学,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谋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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