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你要是想谢我，就送我一张签名专辑吧，我朋友是你的粉丝。”
生怕他再听出什么端倪，姜晚直接把电话挂了，给的收货地址也没写公寓，而是写到女生宿舍楼，让舍管代收。
龙星迟纳闷地拨弄着手机，满脑子都是无名大神嫌弃他傻。
吴言生怕老板察觉，横了他一眼。
“之前无名大神说你人傻钱多，才一直只跟你合作，你不挺高兴的么？”
龙星迟更哀怨了，窝在沙发上，一脸苦闷，不说话。
吴言等老板出去，把门给关了，才坐到他面前，一脸严肃。
“龙星迟，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无名了？”
从称呼星爷，到直呼其名，说明吴言对此事很郑重。
龙星迟坐直了脊背，很认真，也很坦然地点头。
吴言眼前一黑。
“你连人都没见过，喜欢个毛线啊！”
“网恋不行么？再说了，我不是想见么，可大神不想见我啊！”
“别告诉我，你见到大神就要跟她表白！”
龙星迟一呆，然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脸颊浮现可疑的红。
吴言觉得自己要发心脏病了。
龙星迟的身份，注定谈恋爱要慎之又慎，尤其他女友粉基数那么大，无法想象他谈恋爱，公布恋情，会造成怎样的山呼海啸，腥风血雨。
吴言第一次那么庆幸，无名大神没兴趣跟龙星迟面基！
简直太明智了！
龙星迟纳闷地瘫坐在沙发上，看到无名发来的收货地址，一愣。
S大女生宿舍？
好像姜晚和曲颖，也是S大的？
龙星迟再次翻出记者会直播，一遍遍回放少年的几个镜头，又翻出白艳摊牌的录像，反复看一闪而过的黑色鸭舌帽身影，陷入沉思。
此时，化妆间内。
肖醉狠狠砸碎化妆水，碎玻璃飞溅，差点割到经纪人的手。
“肖醉，你闹什么脾气？”
肖醉怒红了脸，失控咆哮。
“你刚才没偷听到老板说吗？以后所有资源都优先让龙星迟挑，我只能捡剩下的残渣！”
经纪人脸色比他更难看。
拿不到好资源，肖醉永远是二哥，而他作为经纪人，永远屈居在吴言之下。
“没想到龙星迟居然能逆风翻盘，绝处逢生！看样子，星皇那边要赶紧给回复了，星皇无论是实力还是资源，都比这里好几倍，跳去星皇总比在这里给人当陪衬好。”
肖醉面色变了几变，积压了几年的憋屈，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跳去星皇，他也要爬得比龙星迟高，可前提是，他要有大佬撑着。
“那个无名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处帮着龙星迟？我哪点比不上龙星迟！”
经纪人眯了眯眼，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
“这么厉害的公关大佬，又是个神级编曲师，我想星皇一定会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
“公司这座小庙，迟早留不住这尊大佛。”
“星皇不是早就想挖她了吗？要是挖的动，她早就不跟着龙星迟屁股跑了。”
经纪人缓缓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如果挖不动，那么龙星迟和神秘编曲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我想营销号和狗仔队也会感兴趣，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龙星迟和编曲师这对神仙搭档的关系，在世人眼里可就精彩了。”
得不到，那么毁掉也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姜晚挂了电话，回到公寓，被姚菈逮了个正着。
“晚晚，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网上变天好几回了！我打了你好几回电话呢，你也不接。”
“我知道。”
姜晚倒了半杯水，坐下来喝，挺悠闲的。
姚菈注意到，她头顶上还戴着黑色鸭舌帽，摘了她的帽子，细细端详。
“这顶帽子怎么这么眼熟呢？记者会直播现场，有个少年也戴了这顶帽子，一模一样。”
姜晚佯装喝水，望天。
姚菈当然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你老实交代，那少年是不是你扮的？”
姜晚摸了摸鼻子，没否认。
裹这么严实，居然还能被她认出来，不愧是多年好友。
尽管已经猜到，可真正确认，姚菈还是被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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