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厉表情有点纠结。
“这些都是找你签字的，跟大少爷没关系。”
“嗯？”
姜晚一愣。
她只是暂时接手封景手头的一些简单工作，说到底也只是代劳，公司的事务不应该是找封景这个总裁？
劳厉稀奇地瞅着姜晚，一边把怀里的一叠东西放到她面前。
“我想她们要的是偶像的签名照，不是大少爷的合同签字。”
姜晚定睛一看。
厚厚一叠资料，哪是什么工作文件，分明是她的一张张精修图彩印出来照片。
《新偶像》节目开播，其他练习生配合节目组宣发，出了不少官方套.图，只有她游离在状况外，连集体宿舍都不住。
镜头少，没什么官方图，微博也荒得长草，连张自拍都没有。
好在设计组给力，愣是从刚播的第一期节目中疯狂截图，精修。
专业水准在追星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再糊的图都能修出美轮美奂的效果来，加上她本就优越的五官，随便怎么截都不会崩。
按设计组的说法，就是每一帧都美出新高度。
劳厉看着一张张精修图，再看面前的本尊，暗暗感慨。
还是本人好看啊。
姜晚头疼地揉揉眉心，正好文件实在看得心累，索性就先给这些照片签名。
劳厉默默坐到一旁，拿出pad，打开《新偶像》第一期。
感觉全世界都看了，就差他没看，太落伍了。
姜晚：“……”
封氏的企业文化这么随便吗？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吧？
而且当着她的面看，专挑她的镜头看，还时不时暂停发弹幕，总让她有种公开处刑的迷之羞耻感。
囧。
劳厉抬起头来，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要不，也给我一张签名照？”
姜晚：“……”
“既然都签了，也给我签一张？”
封景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斜靠在门边，扫一眼姜晚刚刚签完的签名照，眉峰微扬，似笑非笑。
姜晚猛然想到他的追星小号，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总觉得怪别扭的。
封景在她身边坐下，饶有兴致地在一堆签名照中翻，挑了一张最顺眼的，非常理所应当据为己有。
“这张不错，是我的了。”
姜晚：“……”
封景拿着签名照，表情美滋滋的，看得劳厉十分幻灭。
这是那个高傲冷酷的活阎王？
空气中弥漫的粉红泡泡，让劳厉有种自己是电灯泡的错觉，还是瓦数贼高的那种。
他悻悻地拿起已经签好的一堆签名照出去分发，随手关上门，留下二人世界。
姜晚揉了揉签得麻木的手腕，猛然听到门外一声尖叫。
“我的签名照！姜美人赛高！”
“这张是我的！我要裱起来放在床头，每天睡前舔一遍！”
“放床头？你不怕大少爷杀你灭口？”
“……”
“我的签名照呢？为什么你们都拿到了，我的没有了？！”是关卿的声音，很崩溃。
“大少爷拿走了。”是劳厉的声音，幸灾乐祸。
“为什么啊？大少爷天天对着本尊还不够，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签名照？连一张照片都不给我，我太难了，太卑微了呜呜呜……”关卿还在哀嚎。
听得姜晚满头黑线，横了某人一眼。
“这事怪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公司都知道我参加这个节目，上班时间聚众在看我热闹。”
封景心情很好，撩起她一缕发丝，缠在指缝间把玩。
“我早就说过，不希望你参加这个，你不听。”
姜晚想到他的独占欲，失笑地摇摇头，没再提这个话题，转而把几分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些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看了一天，脑壳都要炸了。
简单的文件应付得来，可一到特殊的条款，她就拿不定主意了。
专业的东西，果然还是只能他来。
“我尽力了，没学过这个，这些东西超出我能力范畴里，还是得你这个总裁亲自出手。”
封景翻了翻她处理过的文件，眉峰微扬，转头看向她的眼神，灼灼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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