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向赵寅。



“赵总监……”



本以为赵寅会看在几年同事的情分上，会替她说情。



赵寅面无表情，神色甚至有些讽刺。



宁澜上发布会前那通电话，嚣张又傲慢的口吻，他印象可太深刻了。



事情做绝到这份上，还指望他顾念旧情分？



“别问我，我决定不了，这事是姜晚说了算。”



宁澜身体一震。



“你们……”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从进来的那一刻，姜晚还是那个姜晚。



不干正事，在胡乱画着鬼画符，懒懒散散的，但所有人看姜晚的眼神完全变了。



她离开RAK之前，大家还把姜晚当成累赘，但是现在，所有人似乎都以姜晚为中心，看她的眼神不是敬重就是钦佩。



就连心高气傲的赵寅，身为姜晚的师父，竟然要看姜晚的脸色行事，说他决定不了，只有姜晚说了才算？



见宁澜还在摆架子，看不起姜晚的样子，潘越不高兴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为自己还是赵总监的助理吗？你要道歉就道歉，别到这里来摆脸色，姜同学可不欠你什么。”



宁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姜晚。



姜晚单手托腮，微微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她。



没说话。



摆明了在等宁澜先低头。



宁澜胸口剧烈起伏，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



姜晚笑意更浓，很有耐心的样子。



反正有求于人的不是她，该着急的也不是她。



明明那么漫不经心，却让宁澜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绷着脸半晌，终于咬牙出声。



“姜晚，你能不能放过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有求于人，还这个态度？



啧。



姜晚把玩着小黑的尾巴，声音不紧不慢的。



“放不放过，是法律说了算。”



闹到法庭上，以宁澜的罪名，只要判坐牢的。



宁澜终于慌了。



“我已经把小白带来了，也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对付我，是不是因为我喜欢谢少，你怕我抢走他？”



话刚说完，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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