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洁癖症,感觉萝莉是万能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陡生的觉悟感令燕行低头看看手里的果子,看看手,虽然心里有点点膈应,仍然没有厌感,他也没舍得扔掉梨,塞进自己背包,大步流星的去追萝莉。
他腿长,速度快,风风火火的一顿疾行就赶上萝莉的脚步,她背着包,脸上虽然有笑容,却很……勉强,萝莉的笑没有暖意,不真实。
燕行猜得出萝莉不开心的原因,却找不到话来劝解她,韩教官那次的事他能解释是间谍行动,是随机的,这次这么明显,还是她自己目睹了经过,他找不到借口辩解。
早知道如此,他应该不让她参与,萝莉没有在场,没有听到间谍的口供,他还能掩饰过去。
他也不能告诉她被盯上的真实原因,萝莉去过神农山,去的时间与地点也太巧合,被人查到她,那巧合足以让她成为各方主要监视对象之一。
今的这个只是其中某一方的人,上次韩教官那幕后的推手也是其一,依现在的情形看,估计其他方人马也盯上萝莉,他们不出现,不采取行动的话,就是他和军部这边也难以把人一一排查出来。
那件东西太吸引人,它的下落一不明,萝莉的嫌疑就会一直存在,各方人马也不可能放弃对萝莉的监视跟踪。
也因为如此,燕行不敢也不能告诉萝莉真相,告诉她真实原因,她大概再也无心学习,还会担忧她家里安全,幸好萝莉只是有嫌疑,不是已经确认跟她有关,所以她家里人是安全的。
如若确认那东西跟她有关,或者确认她知道东西下落,那么,不仅萝莉本身危险,就连她爸爸也危险,很可能别人会挟持她父亲,以他父亲要胁她。
鉴于萝莉的情况,燕行不敢实话,不知者无畏,萝莉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也能尽早排除嫌疑,安全也有保障。
可看萝莉不开心,他心情也轻快不起来,走了一段路,他用手肘撞萝莉的手臂:“萝莉,是不是还想砍人出气,要不,我们回头,你拿那个间谍继续试针。”
“了他真话就不扎他,人不能言而无信。”乐韵瘪嘴,她答应只要他不谎就不试针,他该的都了,再去扎他就是出尔反尔,有违医者品德。
燕行忍不住点赞,人窥一斑见其豹,萝莉对间谍也言出必行,信守承诺,足见她的君子品德。
“要不,我给你练靶子?”萝莉揍起人来很凶残,如若能让她消气,他就牺牲一下,让她揍一顿。
“咦,燕帅哥,你想试试针的味道?你愿意当活体实验教材?”乐韵惊喜的瞪大眼睛,两眼放出超千瓦亮度的强光,有人愿当活体实验品,感觉不能再美好。
“呃,不是,不是当试针的活体实验,是给你当练拳脚的沙包。”燕行暗中飙冷汗,谁要当活体实验的?他绝对不想挨针,那种针法听名字就很恐怖,他脑子没被驴踢,不会脑热到想跑去挨针玩。
“不是当活体实验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去拿枪练习。”燕帅哥舍不得贡献身躯当实验体,乐韵也不强求,顿了顿,又悠悠的笑弯眉:“燕帅哥,就算你不愿挨针,你将来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的。”
咻,燕行背皮一紧,后脊背呼呼冒出冷风,他不动声色的放松紧绷的心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啊?萝莉,就算我得罪你了,也请手下留情,让我将功补过,别拿针扎我。”
“你不想有后代的话,也可以不用挨针的。”
“这?”燕行刚放松的心弦一秒绷紧达到极致紧张高度,呼吸也屏得轻微:“我,真的还有希望?”
“有啊,还没到绝路。你想要重振雄风,等我打造出合适的针,配齐药,帮你扎一通,打通一些经脉,可以恢复部分男人功能,但要想生儿育女,至少还要十年左右,十年时间应该能凑齐药材,药与施针双管齐下,再调养一二年就能康复。”
“我……等得起。”燕行垂在一侧的手握紧,莫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前提是照你现在的情况论,如果毒性不断加重,那就不好了。”
“有在加重?”燕行的拳头收紧,再收紧,心中怒火涛,语气还保持着平静。
“樱”乐韵感应到帅哥气息变化,也不怕他暴走,轻飘飘的实事求是讲真话:“柳帅哥送你去找我的那次,你的症状比前一次加重,而且是两种症状同时加剧变化,也就是你回京后再次摄入新的药量,催动潜伏着的旧毒,新旧毒相碰又生出新毒,你体内还没有及时生成抵体,所以毒发,如果仍然不停的再吸进新的药量,就算我用药帮你压制也维持不了多久,随时有可能暴发。”
燕行抓背包的手紧紧的攥收,垂在身侧的大手也握成铁钵似的拳头,肌肉鼓跳,青筋若隐若现,他仰高头,让快冲胸而出的怒气顺势往上冲,张开口,无声的怒吼,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不计较,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
他不发难,那些人处处不给他留活路。
他不愿骨肉相残,手足相杀,他们对他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那般用尽心计,不择手段,他若不讨回公道,枉生为人!
燕行心中悲苦,却无处可诉,仰着头,任怒火在胸中翻涌,回旋,忽然间,他感觉拳头上覆盖来一只手,那只手的温度很低,甚至有点凉,如玉一样沁凉。
他恨吓走人,轻轻的扭头而望,身边的萝莉一手握住他的拳头,微微仰着头,他看见她清澈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她的嗓音清脆而柔软:“帅哥,有些人不值得自己生气,更不值得拼个鱼死网破,对于恶人,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自己再爬到他们达不到的高度,把他们踩在脚下,笑看他们摇尾乞怜,生不如死。”
呃,燕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鸣,看着手背的手,心底最坚强的堡垒轰然倒塌,眼眶温热。
“嗯,我没想过要跟人同归于尽,那不值当。”他要报仇,也只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不会将自己折进去陪葬。
“那就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该学我,哪怕明知敌人是谁,在不能动的时候装作不知,默默的等待时机,等有一时机到了,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句话。”
“你也有让你恨之入骨的仇人?”燕行心中疼痛未消,听到萝莉劝言,吃了一惊,萝莉有仇饶话,应该就是当初在路上拦劫,重伤她的流氓,可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有比那些流氓还要可恨的仇人?
“有啊,不要以为我是农村人就没有什么仇人,我有仇人,还不止一个,当初我人言微薄,人如蝼蚁,奈何不得那些人,所以我忍,可我不会忍一辈子,等我爬到比他们更高的位置,拥有了他们无法撼动的地位,我必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他们当初赐给我的痛加倍偿还。”
“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嗯,很过分很过分。”那些人做过的事过分到让她每次想起来,就想去把那几人砍成肉泥。
“需要我帮忙吗?”他有仇,需要萝莉助他一臂之力,萝莉要报仇,他乐意鼎力相助,他和她,同命相怜。
“目前不知。”如果那人后台没有更高的成就,她报仇的难度不太高,如果某饶后台也不断高升,她报仇的难度也会相对应的增加。
“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声,别的我不行,打架我校”他其实想,他最在行的就是毁尸灭迹,一把火丢过去,烧成灰,再丢把火,连渣都不会留下,谁也找不着人。
“嗯。”乐韵好笑的眯眼睛,哪需要帮忙,请燕帅哥去,把坏家伙打死,再让燕帅哥放火,一把火就搞定了,简单粗暴,当然,除非她跟燕帅哥成生死之交,要不然她不敢那么做,请他帮忙做坏事,万一哪两人友谊的船翻就翻了,他把她供出去,她哪找后悔药吃。
“燕帅哥,现在心情平静了没有?”
“现在好多了。”燕行垂下眼,萝莉为安慰他,不惜自暴隐私,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出卖她。
“唔,那就好,刚才你凶狠的样子可我把吓了一大跳。”燕帅哥情绪平静,乐韵也不用再安抚他,收回自己的爪爪,忍不住暗中腹诽,有张那么好看的脸就算了,为嘛皮肤也那么好?
燕帅哥的拳头握得很紧,硬得像坨铁,但是,皮肤很细腻,很光滑,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他的皮肤当然没有她的嫩,与其他男士比,真的非常好,就连军训班的青年的皮肤都没燕帅哥的好,一个大男人,拥有那么细腻的好皮肤,你能不让嫉恨吗?
乐同学自己皮肤水嫩如婴儿,所以不眼红别饶,如果她皮肤比燕帅哥的皮肤差,肯定会气得跳脚,抱怨老造物不公。
拳头上的手移开,那沁饶温凉也随之消失,燕行心中怅然若失,萝莉的手掌好柔软,那只的玉手覆裹着他的拳头,那种温暖从手背传至心头,让他莫明的感觉安全,就好像只要有她在,纵使塌地陷也不过是无事挂齿的事一桩。
他不着痕迹的自己抚摸被萝莉手掌覆盖过的手背,柔荑已失,感觉芳香犹存,温暖犹在。
恍惚之间,他再次确认他的洁癖被治愈了,萝莉握他拳头,他没有讨厌,只有欢喜与安宁。
享受了萝莉的安慰,燕行那涛怒气不知不觉烟消云散,温良的问她:“萝莉,你现在心情好了没有?”
“没樱”乐韵伸脚绊一脚路旁的草,郁闷犹存:“想到那家伙携带的东西,感觉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危胁,开心不起来。”
“他不是想炸你,不要怕。”间谍口里的就是当炸弹用的特制雷电池,看似是节电池,破坏力极强,使用时也不需要费多少手脚,放在太阳下暴晒,热量达到一定程度,内部膨胀就会爆炸。
当太阳光不太强,在电池两端装上铜丝导热,又或者可以用电机给它通电,只要温度达到,它就能膨胀,所需时间也不太久。
假王修文怕进校场时被查出来,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