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胆小鬼钟表匠与漂亮的女裁缝 三
惨叫声,房屋倒塌声绵延于耳,绕梁不止。
整个小镇在十多只名为战车崩坏兽的手中哀嚎。
似乎是发现了这里还有生命,一只战车崩坏兽抬起了手臂。
“不要”
少女眼中是母亲飞快的冲过来的身影。
一股冲击力将少女推到一边。
“简妮快跑!”
这是妇女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一只巨大的手臂从她头顶压了下来。
“崩!!”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在废墟之上。
丝丝鲜血从怪物的圆柱形手臂下流出。
“诶?”
她有些愣愣的看着脚边的鲜血,有点不敢相信。
她用手摸了一下。
黏糊糊的带着腥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抱着脑袋痛苦的大喊着。
“砰!”
战车崩坏兽一摆手臂又直接击中了少女。
简妮瞬时间倒飞了出去砸到一堵墙上。
当她滑落到地面上时就停止了呼吸。
血流从后脑涌出。
崩坏兽似乎是确认了她的死亡。
它转身巡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开火!”
“砰砰砰砰砰”
几十只特制对崩坏步枪一瞬间打空了子弹。
战车崩坏兽身上扬起一股烟尘,随后倒了下去。
“简妮!”
一声大喊后,军队之中冲出一个男人。
几乎是拼命一般青年瞬间冲到了少女面前。
看着浑身伤痕的简妮,特雷西.沃特眼神一凝。
微微一探鼻息。
钟表匠突然感觉心脏停了一秒。
没有犹豫,他一把抱起了少女的身体回到领导军队的天命职员面前。
“请你救救她!”
领导皱了皱眉。
“医疗部队!”
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拿上担架示意特雷西.沃特将伤员放到上面。
青年小心翼翼将少女平放。
医护人员远去。
特雷西.沃特怔在原地。
一把模样怪异的枪出现在他眼前。
“还有很多呢”
领导指了指不远处的怪物。
特雷西.沃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暴怒。
“嗯!”
重重应了一句,青年接过了枪。
…………………………………………
“她怎么样?”
满脸尘土的青年一脸紧张的向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问着。
医生满脸凝重。
“颅内出血,心脏骤停,脑震荡,全身多处骨折………………”
“医生她到底…………”
没等白衣男子说完,青年便着急的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
“其实上面说的都是一些小问题,我们基本上都解决了…………不过…………”
特雷西.沃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两个最不想听到的字。
医生缓缓说道。
“病人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很大的刺激,精神波动很大,而且有对外界反应很大,语言混乱”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特雷西.沃特呆在原地。
白衣男人有些不忍。
“其实我们也是有办法治疗的”
“是什么”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青年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
“主教大人最近在研究如何深度潜入人类的记忆,并且让他们回忆起以前忘记的事这种技术”
“我们这里有最新一代的研究成果,不过…………”
“又怎么了?”
特雷西.沃特有些抓狂。
“机器使用成本巨大”
“多大?无论如何也不能破例吗?”
医生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只是想给他一个念想而已,希望他不要失去理智。
特雷西.沃特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你也支付的起”
领导从外边走了过来。
“什么意思?”
“把你自己卖了”
“我卖!”
领导看了看秒答的青年。
“你确定?你应该知道天命是做什么的,每年在工作中死亡的员工不计其数”
“嗯!”
“即使我们会派你去西伯利亚深处,哪里就算是平时也算的上是一个崩坏兽乐园?”
“嗯”
领导点了点头后离开。
医生领着特雷西.沃特来到病房。
“记忆是一切的根源,治疗疯癫最好的办法就是删除记忆,但是删除了记忆以后人的大脑会有一片空白,这一片空白如果不填入些什么的话有可能会让病人精神崩溃”
医生拿出纸和笔递给特雷西.沃特。
“剧本可以让你来写,但是请一定要符合逻辑,而且最好设置一个和原来完全不同的环境,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她想起一些什么,还有她熟悉的人千万不能和她有太多交集,与上同理”
特雷西.沃特呆呆看着床上的少女没有理会医生的絮絮叨叨而是开口问道。
“她怎么了?”
简妮憔悴的面孔上居然有些不少皱纹,头发里也出现了大把白头发,如果不是那依稀熟悉的面容,特雷西.沃特根本就认不出这还是那个少女!
医生哦了一声解释道。
“崩坏能的侵蚀让她的生命力极速流逝,现在她这样已经是我们全力以赴的结果了”
他将纸和笔放到了特雷西.沃特旁边后走了出去。
青年看着“少女”。
他突然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轻轻将手拂上了“少女”有些干枯的脸颊,亲年微声。
“我娶你啊”
可惜她听不到。
轻轻将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怀表放到了她的手中。
男人突然想到和她以后幸福生活的样子,拿起笔写了起来。
门外的医生有些疑惑。
“为什么白果镇如此不合常理的出现了这么多崩坏兽呢?它明明理西伯利亚地区有很大一段距离?”
领导叹息一声。
“巴比伦实验室实验新武器时出了点问题导致大规模的崩坏能泄露”
医生恍然。
……………………………………
一天,老太太一如既往的从床上起来。
按照惯例她又紧紧握了握手中的老旧怀表。
她不知道怀表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它重要以及绝对不能让它停止转动。
她好像也没有为这些奇怪的想法疑惑。
仿佛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在洗漱完后,她默默在心中为死去的家人哀悼一会。
然后她开始了一天之中的第一餐。
“嘣嘣嘣”
老太太开门。
一个穿着邮差制服的中年人笑着将手里的名为救助金实为自己工资的钱交给她。
看着眼中闪着好奇的老人,特雷西.沃特笑了笑。
“你好女士,我是特雷西.沃特,威利斯镇新来的邮递员”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