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
然而这个攻击还没有结束。
贯穿崩坏兽的光束再一次贯穿了后面的三只突进崩坏兽。
“咚!”
寒冰战车崩坏兽巨大的身体砸到了地面,像一个巨大的石头一般,突击崩坏兽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只是三枪,四只崩坏兽全部退场。
司无邪对枪斗术的理解和运用,近乎完美。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翁嗡嗡!”
崩坏兽见到这一幕不仅没有后退而是像全部发狂一般冲了过来。
再如何强大的身法在一堵墙压过来的时候也不会起到作用。
望着跃向天空密密麻麻的身影,如同乌云蔽日一般,司无邪的瞳孔也逐渐变得通红,像火焰一般。
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齐格飞对抗那些圣殿崩坏兽的画面。
“天火!”
双枪再一次并拢到一起,手中越加强烈的痛感后,少年心中沉思。
“一秒足够了!”
“出鞘!”
火焰冲天而起。
汹涌的烈焰如同潮水,只是瞬间就淹没了崩坏兽的身影,但是水流却依然没有停。
它以一种不亚于子弹的速度向迅速周围蔓延开来。
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一粒尘飘落进沙漠,一棵树立于森林。
崩坏兽与周围的一切被席卷入火焰之中的时候就消失在其中,没有一点灰烬,一点尘埃,仿佛它们本来就是火焰一般,不过是融入了更大的火焰之中罢了。
只有地面上的凹凸不平才能证明它们曾经是令人恐惧的怪物。
刚刚开春的西伯利亚,本来应该还是处于零下的温度,而此时的威利斯镇。
不,应该说是小镇废墟上弥漫着蒸腾的雾气,地面上迷茫着红色的仿佛被岩浆浇灌过的痕迹,地面上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像是玻璃一般的透明小颗粒。
极致寒冷的开春在小镇废墟这里却仿佛如同盛夏一般灼热。
少年的双手杵着剑半跪于地面,他的双手已经焦黑,却不知到为什么火焰没有将他燃为灰烬。
他突然明白自己来到这里时第一眼看到那片燃烧的树林的来因。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一个的有些白色短发的年轻男子,轻轻按住了司无邪的手臂。
司无邪仿若未觉,他静静地看着周围广域的废土,有些低落。
这里曾经无忧无虑,仿若天堂。
这里曾经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这里有爱着他的老太太,有憨厚老实的老猎人,有买菜喜欢送他东西的妇女,有个孜孜不倦爱岗敬业的邮差。
这一切都是被名为崩坏的灾难夺走。
它们毁坏大地,屠戮人民,破坏家园。
这只是一个小镇?
那么在此之前又有小镇,多少人民因为这样而死亡呢?
司无邪想起齐格飞说过的第一次崩坏的中心柏林。
心中好似有什么在翻腾涌流。
是悲伤?
司无邪是好人但不是圣人,为素未谋面的人悲伤是愚蠢的。
是恐惧?
害怕吗?少年连生命都不顾而使用天火出鞘,他会害怕吗?
还是愤怒!
他从未想到崩坏会如此傲慢,为了破坏而破坏,没有物竞天择,只是想要毁灭!他们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破坏,毁灭一切,不是为了生存必须破坏,而是为了毁灭。
崩坏像是一个神明一样肆意决定他人的生死,傲慢且执着。
仿佛是被触犯威严的天在发怒一样,人类除了颤抖接受无可奈何。
少年低着头不语。
但天是否也知道人也会发怒呢?
如果他在不断失去。
司无邪愤怒了。
他看着远处因为巨大响声而被吸引而来的崩坏兽,再一次默默握住了剑柄,手中的灼热仿佛消失了。
肆意挥舞着烈焰大剑,让火焰席卷一切。
司无邪望着动摇的大地上翻飞的火焰,嘴角浮现出一股疯狂的笑容。
“来吧崩坏!人类可不只是会颤抖的!”
在燃烧殆尽的大地上,少年许下了誓言。
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如同贴在他身上一般握住他的双手,虽然司无邪并没有感受到。
在少年做出宣言后,男人眼神恍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