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您的戒指了。”墨远撇嘴。
凌花眠下意识的摸上手指,为了骗晏修,她特意定做了一模一样的戒指,后来糊弄了晏珮,最终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害了凤祁沉……
凌花眠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
——夭夭,各种救命的丹药都给我准备好。
【好的主人。】
“我去引开他们,咱们宫外汇合。”
“既然来了,怎么能不喝杯茶再走呢?”晏修推开殿门,“本想在你心中留个好印象,墨统领让本王的苦心功亏一篑,你说,该当何罪?”
凌花眠不说话。
她怎么就忘了,一开始要杀她的人就一直在她身边转悠……
是她高估了时间可以磨灭一切,狗却总改不了吃屎。
“说吧,你开什么条件,放我们离开。”她道。
“什么条件?”晏修挑眉,“本王只要你。”
“你想要凤祁沉活,可以;你想要墨远离开,也可以;但是,你、要留下。”晏修一字一顿道。
凌花眠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挪了挪,“看不出来啊,王爷竟然还对朕情根深种!可惜这样撩妹,你会被打的——”
凌花眠猛地一推墨远,自己紧跟在他后面,两人飞速往门外蹿去。
“陛下别冲动,殿外可都是强弩手,只要你们出去,立刻就会被射成刺猬。”
墨远的脑袋已经探出了门外,凌花眠一把将他扯回来。
“嗖”一声,冷箭划破长空,钉在门框上……
墨远摸着自己的脑袋,有点后怕。
凌花眠勉强挂上笑容,“有话好说,不就是要我嘛!劫财还是劫色?还是说你看中了这位置?都好商量!”
凌花眠扔出银子,脱掉外袍,单脚踩在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晏修。
“让他走。”凌花眠不知从哪拿出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笑道,“王爷伙同自己的妹妹骗走了我的戒指,今日我也想看看我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住手……”晏修上前一步就要抢走凌花眠手中的匕首。
“你敢上前?”凌花眠手上用力,白嫩的脖颈立刻被割破了皮肤。
“不……我不上前。”晏修皱眉,“放他离开。你先把匕首放下来。”
凌花眠翻了个白眼,“等他安全了再放。”
最终是没有磨过凌花眠,直到墨远安全出宫,她才把匕首拿开,脖子上已经被她割出好几道伤口了……
唉,真是出息了,拿刀指着自己。
凌花眠无奈的撇嘴,不过能把墨远送出去就好说,她已经在拉住墨远的时候借机将药全部塞进他的衣服里了,希望凤祁沉无事……
“在想什么?”晏修一身火红色的宽松衣袍,松松垮垮露出他的侧肩,线条流畅,让人忍不住要吞口水……
“在想你的作案动机!”凌花眠翻了个白眼,“既然你一开始就想杀我,为什么又设这么大一个局?”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晏修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酒入胸腔,似一团火被点着,将他的惨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凌花眠眼角抽了抽,“故事的主人是你的一个朋友系列?”
晏修失笑,“这个朋友就是我。”
“我是先女帝长子,我的父亲是先任国师之子。父亲长相俊美,性格柔和,待人亲切。母亲原与父亲相敬如宾,可直到往圣山山主凤渡出现……”
“凤渡那时已有妻室,就是凤祁沉的母亲,是南渊国的二公主。母亲去往圣山祈求国运时遇刺,被凤渡救下……”
晏修顿了顿,似乎瞒了近二十年的窗户纸就在这一刻要被捅破,他将要说出口的,是在他心里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
“于是就有了晏珮。”他道。
凌花眠噎住。
什么狗血剧情,双双婚内出轨?
“晏珮自小在往圣山长大,回来后总是跟我炫耀那里多好玩,我也很想去,所以就去求母亲。”
“母亲说男孩子不能只顾着玩,要以学业为重。我以为她是真的为我好,可是那天晚上下了大雨,打雷把我惊醒,我听到两个人在吵架。是父亲和母亲。”
“我头一次见父亲生气。”
“父亲说:我若挡了你的路,我可以给你让路,可是修儿这么小,你怎么忍心下手!凤渡的妻子宋茗是南渊国的公主,你如果伤了她,势必要挑起两国纷争。晏依,你不配为人母,更不配为一国之君!”
“母亲打了父亲一巴掌,我吓坏了,淋着雨跑回自己的寝殿,当晚就发了高烧。晏珮期间来看过我,告诉我父亲重病去世了……”
凌花眠一愣,“是你母亲?”
晏修自嘲的笑了笑,“凤祁沉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原谅他父亲,就是因为凤渡和晏依这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