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捂着脸,委屈道:“娘,你看看爹,我都被打成这样了,爹还这么为那小贱人说话!”
“娘,你可得为女儿做主啊!”凌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拉了拉凌瑾的袖子,把凌瑾也拉过来跟她一块诉苦。
严氏心一横,咬牙道:“乖女儿受苦了,先去找大夫给你瞧瞧,等着吧,娘是不会让那个小贱人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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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眠平静的扫了凌正一眼,慢吞吞的趴在床上,这才开口道:“父亲来的好及时啊,请坐。”
凌正注意到她床上撒下来大半的草药,问:“你的药怎么都掉下来了?大夫刚给你抹均匀……”
凌花眠本来不想说的来着,沉默了片刻,道:“父亲,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回来,这个家就只有你还欢迎我。”
凌正皱眉,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警告过严氏母女多次,可依旧是不起作用!
“音儿,爹一会儿去帮你讨回公道。”
凌花眠摆了摆手,“不用,父亲还是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关于连桓将军府的事情,还请父亲事无巨细,一一告知。”
凌正叹了口气,“连桓……”
他一开口就皱眉,停顿了一下,有长达五秒种的沉默,然后才继续说道:“连将军当年是秦海国的百战将军,在他年轻的时候,和还是皇子身份的陛下以及同样是皇子府护卫的稽炀三人交好。”
“他们三人那时也一起参加了秋狩围猎,但是连将军运气好,是上天眷顾之人,竟让他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稀世材料!”
“几年后,先帝突然得了重病,还没来得及立储就驾崩了,那段日子朝局动荡,北邑国也趁机发动了战乱,秦海国内忧外患不断,陛下借助连桓和稽炀两个好兄弟的帮忙,终于在一年内登上宝座,稳固我朝根基!”
“朝堂还未肃清,各派爪牙和势力交错,陛下刚坐稳宝座,自然是要派兵与北邑对抗,但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的这两个兄弟让他信得过,所以连桓与稽炀被封为将军,分别从秦海的西北与东北两处对北邑展开羽翼式的战术夹攻。”
“北邑暂时战败,上缴贡品请求休战,陛下同意了。谁都知道那是北邑的缓兵之计,不过秦海国更是比北邑更希望停战。秦海内忧外患,国库耗损严重,硬是跟北邑打的话,也撑不了多久了。”
“几年后,北邑卷土重来,攻城略地有如神助,一天之内便攻下了秦海北边的两座城池,势如破竹!边关告急,而连将军南下未归,陛下只得先派稽炀稽将军率领部队北上迎敌!”
“但是连将军的部下多为精壮勇武之人,而稽将军所带部队都是年逾退休或者是为了应急征兵新招上来的年轻兵蛋子,一点作战经验都没有,这样的军队去和北邑的强兵硬扛,结果可想而知,稽将军战败,一退再退,最后全员守在羌北的一座城紧闭城门,城在我在,城破我亡!”
“在南方的连桓自然是听到了消息,那时他刚带部下驱赶了南夷,便马不停蹄率领轻骑往北方赶去,轻骑当先,大部队在后。由于战事急迫,连桓更担心自己兄弟的安危,一人策马冲在最前。不巧的是,南方梅雨季,多生雾气沼泽,他慌不择路带领部队冲进了黑沼!”
“连将军拼了性命也要赶去北方驰援稽炀,自己掉进沼泽后为了自救,沼泽的臭泥腐蚀了他的皮肤和鼻道,导致连将军身上的红癣不断,每日呛咳,眼睛也被酸臭腐烂的沼泥伤到,两米之外的东西便看不清了……”
“被困黑沼七八天,才终于逃了出来……那一队轻骑死伤大半……”
“尽管如此,还是迟了。羌北城破,稽炀始终没有等到自己兄弟的援兵,就在他被敌军战俘,以死明志的时候,陛下不顾自己的性命,将皇宫的禁卫军派来,这才救下了稽炀。稽炀那时被俘后,曾遭敌军的殴打,导致尾骨伤残,再也不能坐在马鞍上,从此与沙场无缘了……”
“那,稽炀知道连桓为什么没去救他吗?”她问。
凌正摇头,“这件事连将军在军队里下了封口令,谁都不允许传。”
凌花眠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