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凌正还在书房睡觉，被管家急匆匆的喊出来。



“老爷，老爷——不好啦，景辉王半夜砸门来了！”



凌正直接被惊醒，一个猛子坐起来，心脏跳的剧烈，不安道：“他来做什么？”



“不是很清楚，但是景辉王今夜脾气大的很，老爷可千万要当心别去触霉头。”



凌正摆了摆手，让管家退下，自己也没穿外套，直接里衣外面加了个披风就出去了。



“这么晚了，不知王爷到访有何贵干？”



“凌正，你别给我装傻！这是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稽炀把匕首打开，指着上面的细微痕迹，“这是我亲自在上面留下的！这把连桓的匕首怎么会在你女儿这里！”



凌正动作一僵，“啊？什么？什么匕首？”



“你还跟我装！”稽炀大步上前，将匕首拿给他看。



管家看着他这个姿势，还以为他要拿刀来杀凌正，直接吓坏了，冲上前去喊道：“别冲动别冲动——王爷息怒啊——”



“给我起开！”稽炀一脚把管家踢飞，“这材料就是连桓在藏金山上找到的！这把短刃连桓从不离手，怎么会在你这儿！”



“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稽炀红了眼，“连桓他，怎么死的！！”



凌正扒开稽炀攥住他领口的手，自如的往后撤了一步，“王爷请自重。”



“连桓当然是被皇上赐死的，”凌正在笑，可是这个笑容落在稽炀眼里却瘆人的很，“一刀下去，尸首分离。”



稽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凌正拿过他手里的匕首，在手上拍了拍，“你们都下去。”



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凌正缓缓抽出匕首，刺目的亮光从他脸上闪过，一股莫名的杀气从他周身爆发出来。



绕是稽炀也被震惊到，双脚不听使唤的后退了一步。



“你只知道连桓这把匕首贴身带着，却不知他大婚时将这把匕首给了他的发妻！”凌正嘴角微弯，往日里文雅书生的掉书袋形象全无，“你只知道他害你残疾，却不知道他为救你掉进沼泽落的一身毛病，不然你以为买了敌国粮食，士兵们都吃饱了，他为何还败？”



“你说……什么……”稽炀呆愣愣的，“连桓他……”



“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凌正冷笑道，“你害他时，可曾想过他即将出生的女儿？”



“我……”稽炀咬了咬唇，“我后来让人去找回了清悦……”



“清悦？稽清悦？”凌正又是一声冷笑，极为讽刺，“你以为，他要灭人满门，会留给你机会等着你去给人家保住血脉？”



“稽炀啊稽炀，连桓把你当兄弟，你呢？”



“我……”稽炀哑口无言，声音在喉咙里哽住，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一直以为连桓的救兵来迟了是故意的，所以他还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养他女儿也算还清了债……可没想到，竟是自己一直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