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半个孩子。
眼下看他这样,陈叔比谁都心有不甘。
薄斯年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座椅上,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半晌后,给薄倩倩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薄倩倩的声音传过来:“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国?”
“倩倩,你过来一趟,帮我个忙……”薄斯年淡应。
那边听完,声音陡然激动:“你疯了!”
他回了句“早点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薄倩倩刚哄了苏小蕊睡下,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当即就把舒念递上来的一杯咖啡砸到了地上。
舒念冷不防被咖啡烫到,完全不明就里地后退了一步,惶恐道:“薄总监,出什么事了吗?”
她半年前从薄斯年那里离职后,薄倩倩就将她留到了自己身边做秘书,也算是给她的补偿。
薄倩倩砸了个咖啡杯,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总裁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就起身对着茶几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花瓶和文件一起落地,碎裂的瓷片和纷飞的纸张,留下一地狼藉。
总裁室外,有抱着文件的员工正要进来,舒念立刻用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薄倩倩气得牙关打颤:“他这不是心理有病,他这是脑子坏掉了!
居然要给陆宁捐骨髓去,还要我签字,他是嫌自己命长!”
舒念愣怔在原地,片刻才应声:“骨髓……也不是想捐就能捐的吧?”
不是还要适配得上吗,该没有这么巧的事,总裁的骨髓刚好就能跟陆小姐的配上吧?
薄倩倩抓了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一两句说不清楚,他就是个神经病!
你收拾上文件和电脑,跟我一起出国,重要事务到那边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