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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肥大的吐宝鼠趴在下面啃食着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我以为是烧剩的骨头,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废弃的螺丝钉。
而吐宝鼠正津津有味啃食着,又大又亮的牙齿啃掉一块又一块的螺丝,看上去毫不费力。
我的心头猛地颤动,吐宝鼠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居然可以吃钢铁螺丝!
“看什么呢?”冯金牙的声音传来。
我迅速直起身,看到他的面容时,心中又是一颤。
只见他脸色昏暗,印堂铁青,整个人萎靡不振。
“兄弟,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道,伸手想抓他的手腕试探情况。
不料被冯金牙甩开了,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瞅什么呢?”
我指着火化炉下面,说:“吐宝鼠居然在吃螺丝。”
“然后呢?”冯金牙一副云淡风轻,见怪不怪的样子。
“怎么啦?你看看这个。”冯金牙把钩尸体的钩子递给我。
我扫视一眼,发现前面少了一截。
“这也是吐宝鼠啃的?”我低头观察铁钩,发现上面残留着些齿痕,看样子应该是吐宝鼠无疑了。
冯金牙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这只臭老鼠的牙口是越来越硬了,以前吃死人骨头,现在开始吃钢铁。”
我追问道:“我走的这两天馆里出什么事了吗?”
冯金牙打了个哈欠:“哼,你就是二十四小时呆在这里,估计也得出事。”
我盯着冯金牙,越发觉得他有点怪异,就连说话的方式和语气都大不相同。
“刚才我见过沈貂婵了,她说自己的孩子和阎婆婆的孩子都被馆长弄走了,你知道具体情况吗?”我对冯金牙轻声问道,眼神却盯着他的眉宇细细观察。
“是啊,咱们的老绝户馆长是个狠人,谁也不知道他想下什么棋?”冯金牙意味深长地说。
我伸手抓住冯金牙的手腕,他用力摆脱,但仍被我牢牢抓住。
从脉象来看,冯金牙阳气损耗太过厉害,应该是被吸食了阳气。
难道是馆里又来了厉害的主儿?
我松开冯金牙的手腕,问:“这两天烧人还顺利吗?”
“还成吧!老样子,就是感觉有点累,也不知道孙秃子什么时候回来。”冯金牙打着哈欠喃喃自语。
我环顾左右,周围陈设一切如常,轻声问:“那位老太太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吧!”
冯金牙打了个激灵,避开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弄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听到这么回答,我就知道要出事了,冯金牙的口气让我认定,他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赶忙追问:“老太太的舍利子也放在骨灰盒里了吧?”
“放……进去了!”冯金牙转身离开。
我抬手将其拉住,质问道:“哪去,老实说怎么回事?不然你的小命就悬了。”
冯金牙揉着昏沉的脑袋,辩解道:“兄弟你别多想,我真是按照流程办事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变得警惕起来,赶忙追问。
“在给老太太装盒的时候,掉了一颗舍利子,然后……”
“怎样?”
“我正要弯身去捡的时候,突然吐宝鼠窜了出来,被它给吞食了。”
我身体猛地哆嗦,怪不得吐宝鼠的变化这么大呢!